雍拓的逻辑是从他自己考虑的。
苏少卿从结婚这件事上体会到了坐电梯看层层叠叠上升空间的恐惧。
那种细绳子吊死人的感觉正在劝退苏少卿第三次,他的嘴巴和牙齿得想办法相互动动,忍住不说他不想结了。
一番寻思,苏少卿拆了一袋五黑饼,没敢招呼雍拓吃,他现在怕触发床这个话题,初吻以后再丢一全套
雍拓光顾了一眼配料表,这风干小零食的添加剂足有十行,全是科技,雍拓心想,多吃两年,苏少卿不得吃成x战警里的变异人
可苏少卿不想说,他最狼狈的时候,吃干料包拌饭也没亏空身体,这有什么。
“要不”他要拒绝了。
“诶”雍拓突然拿走他的食物,苏少卿险些挑眉急了。
他师哥掌纹清晰的手从眉心抚下来,苏少卿的额头痒到想叫出来,他拿手捂,脸颊肉被捏捏,红红的嘴巴随之被拨弄开,雍拓不许他乱吃瞎折磨自己。
“吐出来。”
“我爱吃这个痒,师哥啊”
“你再叫,四楼以为你也想开嗓。”
“我没有,不是你我我要申请法律援助了”
“告我吧,被法学生丢进班房不亏,我就爱武力打击高智商的人。”
二十五六的师弟咳呛被擦嘴,唇险些被亲,躲过去看到楼窗对面一家进口超市前挂了一个不二家棒棒糖的小女孩,一对可爱的红脸蛋和他被碰的白净脸色一模一样,雍拓拿他的脸当小宝宝亲上瘾了呢。
苏少卿的喉结不明显,喘的却销魂,动听,值回票价,见苏少卿被撩开衬衣的身段弯成一条美人蛇,雍拓把这对乱蹬的长腿拘在胳膊里想到一件事,周牧给的初步健康资料说,苏少卿身上有个不能激光的红色胎记,雍拓记得小胎记很美,很勾,位置长在
苏少卿对雍拓晃晃头,他不想事事只求饶,他像软绵绵的一团发酵面食,“我不行了别寻我开心,师哥,你是大好人一个别露你的大花臂。”
强壮男人俯身侧侧头,唇向外一抿。
雍拓的睫毛特密特长,心全在浓睫后藏着,他粗手粗脚一拧苏少卿的鼻尖,“提床不行,只能来点刺激的,不然我留下来和你老头乐你家连扑克牌都没有。”
苏少卿没办法,拉雍拓的膀子跪坐起来。
他自己找一张抽纸把嘴里的碎渣包出来“咳咳,那,那一早挑一个床吧,我都行。别玩我,你玩手机。”
“你比手机有意思,更解闷,吓吓会下雨。”雍拓放过他,继续把合成油黏着的包装袋拿走。
苏少卿和他昨天是两个户口本,过零点算利益关系里的一体,掰扯别的,他们不如讨论第一次婚检。
二人半生不熟对着坐,把颜色不一,型号相同的苹果手机丢一边,真想不管手机,玩小两口结婚了。
苏少卿记得目前同性婚姻要查的地方挺多,对医生是不能撒谎的,他看来必须在检查中坦白雍拓会是他的第一个婚姻生活对象。
雍拓注意他很久,“你怎么了,又抵触婚检了它让你脱离单身贵族,你心里难过不舍”
“不是。”苏少卿的耳珠鲜红,埋头谈流程。
他用手翻过床边的两双尺码不对的拖鞋。
挪开,再挪开,挪的很远。
拖鞋们终于不亲密接触。
抬眸,他眨眼睛都不那么涩干。
“你第一次结婚,对你来说我的社会关系是挺多,也挺来路不明的。”苏少卿用少麻烦雍拓的心态说。
他给雍拓的印象不好,当面挽回也没必要。
眼下房子经过这一遭不能住了,他不想事到如今改变两个人的计划,话总得往周全的地方兜。
以后的苏少卿名义上会是雍家的一件隐藏附属品,他在结婚证上签字,他的劳动付出要对得起周牧拟出来的那些国外教育资源。
雍拓不置可否,问题能基本讲通,他松口,下床来翻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