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陈牧作为纽带,她们的联系更少,一年也只有忌日跟清明节以及思韵生日时能通通电话。
正在郑晚准备说说思韵的近况时,只听到那头有人说话“35床病人,现在量血压体温了”,她连忙追问“您是在医院吗是谁生病了”
陈母似是有些无奈,却也不习惯欺骗人,“没什么事,就是之前的一些老毛病,你王叔他不放心,非带着我来了东城,现在在医院准备做进一步的检查看能不能根治,真的没事。”
郑晚语气有些着急“您来了东城,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真不用,你现在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工作,你忙你的事,我这边没事的。”陈母轻声安慰,“等我从医院出来后,我再去见见你跟思韵,正好思韵生日也就是下个月了,我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郑晚捏了捏眉心,严肃而认真地说“哪家医院呢我就过去看看您。”
这是最最基本的礼数。
更别说,她是陈牧的母亲,也是思韵的奶奶,她也叫了这么多年的妈。
陈母也了解她的性子,低叹一声,还是将地址给了她。
挂了电话后,郑晚就跟店长说了声提前两个小时下班,顺便也给严均成打了个电话。
“我今天有点事,你下班后不用来接我。”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严均成问。
郑晚正在路边等车,闻言抿了抿唇,见打着空客的计程车朝这边而来,匆忙说道“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这样吧,等晚上回去我再跟你说。”
她有预感,他不会很开心。
不过,有些事她可以顺着他,有些事她也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严均成虽然纳闷,却也没再多问,“那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应该,”郑晚想了想,一般医院住院部是晚上八点后禁止探视,“应该九点左右到家。或许还会早一点,总之不用你接,我忙完了就回去。”
“好。”
严均成才挂了电话,便有人敲门而入。
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风格,除了何清源,也没别人了。
“下个星期我要出差。”何清源拖过椅子坐下,扯了扯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过来跟你聊聊。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就是清明节了,你怎么看”
严均成头都没抬,“怎么看这种节日没必要调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何清源摊手“我上辈子肯定欠你很多条人命,不然没法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替你操心。”
严均成总算看向他,唇角微扬“今年忙,她说不回去。”
何清源“”
好歹收敛一下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除了清明节,还有忌日。每年都有。
躲得过一个,还能躲得过第二个吗
“其实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今年四十了。”
四十岁的男人,即便肚量没大到能撑船,至少面上也要装一装。
严均成颔首,面不改色地说“我知道,我生日那天领的证,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