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磊一本正经地接话“没错,我就是骑着轮胎瘪了的自行车送你妈回的家。”
无语。
什么莫名其妙的前因后果。
时澄月“可是他本来不上晚自习的,今天可是特地为我才选择留校的,送人家回趟家怎么了”
傻姑娘啊,这事态岂不是更严重了
赤裸裸的图谋不轨啊
于是时澄月看着时鸣磊赞同地点点头,却把车开得更快了些。
她恼了。气鼓鼓地看着前面的路段,霓虹灯穿过繁密的枝叶落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她想起收近距离和林一砚对视时的感觉,他不过是轻飘飘投来的一眼,却如热带地区灿烂炙热的烈阳,滚烫又灼人。
又像一颗炸弹投入海底,爆裂时从下而上撑起一道海浪铸成的蘑菇云,于是掠过海面的飞鸟四散躲开,少女原本平静无波的青春期里异动突起。
时澄月挠了挠自己的脸,又捧过放在一边的冰奶茶,拧开盖子又旋紧。
再也不听祁嘉虞的了。
什么恰当的身体接触可以完美地拉近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激起对方心里的波动和贪婪。
失策失策。
时澄月一直觉得高中时期的周末过得很快。
又是一个周一。
本周开始全校师生正式开学,学校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新面孔。
因为早得知今天田鑫泽会在升旗仪式上进行演讲,时澄月特地拒绝了祁嘉虞的厕所半小时游,硬是拉着她去操场。
“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关系这么好了”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后,得知时澄月想要听升旗仪式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今天是田鑫泽演讲后,祁嘉虞好奇地发问。
就走在两人前头的路梁步伐稍稍放慢,头不易察觉地偏向时澄月的方向。
时澄月啊了声,带着同样的好奇“我和他们关系很好吗”
“这还不好”祁嘉虞说,“班长上次上台演讲也没见你去啊。”
说罢,祁嘉虞拍了下路梁的肩膀“对吧,班长”
像烫手山芋陡然丢在了路梁的手里,他推了推眼镜,一时语塞。
时澄月笑着回“这么多人听班长演讲,哪里还需要我撑场面,对吧班长。”
路梁看向时澄月,最后沉沉嗯了声。
升旗仪式上例行是先升旗,再由教导主任讲话汇报上周不符合校纪校规的学生名单。时澄月不爱听这些,正和祁嘉虞站在后面闲聊,廖卫峰突然走到她后面。
“时澄月。”又是一阵夹杂着无可奈何情绪的哀叹。
时澄月心一颤,脑子里迅速把自己最近犯的事过了一遍。
打架
没有。
逃课
没有。
抄作业了吗没有。
有但是没被任何老师发现。
“老师,我最近很乖的。”时澄月主动交代。
廖卫峰目光下移“祖宗啊,你知不知道升旗仪式是要穿校服校裤的。”
时澄月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