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兴安跑进了西厢“公子,秦大伯那里来人,请你去桥头祠堂。”
方才放鞭炮烟花时多闹腾,兴安现在的脸就有多难看,几乎咬牙切齿。
贺勘道声知道,却并不起身,而是继续用饭,直到慢条斯理的喝掉那碗八宝粥。
“元娘的粥,甚好。”
外面没了鞭炮声,也没了热闹的烟花,彻底安静了下来。
秦升派过来的人一直站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着贺勘从西厢里出来。
“走罢,四哥。”贺勘扫了眼曾经算是堂哥男子,语气中没有一次熟络。
被叫做四哥男人往后瞅了眼,看着孟元元也要跟去,便没说什么,自己先走出了院子。
“公子,天黑,小子们走前面。”兴安说着,挥了下自己的手,后面几个仆从纷纷围过来。
见此,贺勘冷淡一声“你们跟过去做什么”
“万一他们对公子你不利,小的们也可以多少帮衬。”兴安忙道。
贺勘扫人一眼“一个都不许去。”
说完,也不管兴安等人一脸疑惑,他带上孟元元一起出了院子。
两人刚走,院儿里的人面面相觑。
“安爷,咱真不跟过去大公子有个丁点儿闪失,咱们回府没法儿交代啊。”一个仆从道。
兴安此时更烦,可是也没办法“听公子的罢,谁也不准过去,都老老实实呆在这儿。”
这厢。
从巷子里出来,沿着前街往东走,不用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河边。走过河上的桥,就到了秦家的祠堂。
此时的祠堂灯火通明,走近去看,里面来的人更是不少,几乎秦家所有男人都来了,瞧着也得有二十人。
不过祠堂内的,只有位长辈叔伯,分别站在摆放供桌的两侧。其中秦升站的位置比较靠中。
孟元元跟在贺勘身后,隔着一个身位的样子。她半垂着脸看着脚下的路,余光中是站在两侧人,淡淡走着,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冷漠。
若只是简单的谈事,没必要让这么些人过来,如此的安排,不过就是想让贺勘明白,这里是秦家,多少是有警告的意思。
反观贺勘,依旧步履沉稳,仿佛再多的人也不会影响到他,面色更是不改半分,甚至眸底躺着淡淡的讥讽。
“位叔伯,侄儿有礼了。”进去祠堂,贺勘先是礼数周到的对个长辈弯了下腰。
也不去看对方难看的脸,他又走去供台前抽了两炷香,对着案上烛火点燃,好看的手一挥,灭掉了香头的火苗子。
接着,贺勘转过身来,看去站在门边的孟元元“元娘,过来上柱香。”
其中一炷香,他分出来递给孟元元。
孟元元会意,上前接下,跟在他一起对着供案上的秦家祖宗牌位拜了拜,先后将线香栽进了香炉中。
等着一切做妥,在一旁的秦升早已经不耐烦,道声“行了,咱们有话快说。二郎你如今已不在秦家家谱之上,还插手着秦家的事,这不妥罢”
场面瞬间便静了下来,里外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贺勘身上。改回贺姓,自然是与秦家没有了瓜葛,就连着祠堂进的都勉强。
面对直接的发难,贺勘瞅人一眼,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养育之恩大过天,家中有事岂能袖手旁观”
“既然想管,那就先管管你身边的女人。”秦升也不客气,仗着长辈的架子,一眼瞪去堂中唯一的女子,“让她安分守己。”
孟元元眼帘半垂,心中波澜翻滚。自己当初藏住了房契与田契,到底让这些人恨到了骨子里。
“可知你离开红河县后,她做了什么”秦升冷道一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