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就是木头年久失修的腐朽味,屋内的空气很闷。门窗都紧紧关着,不过二十年下来,积的灰尘也足够可观了。
然而最近案子被翻出来,应该又迎来了一波搜证,走廊的地板上有着大小各异的长串脚印。祝槐打着手电蹲下观察了半天,遗憾地发现辨别不了它们各自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她再往前走,就在拐角前看到一大块用白线勾出来的人形区域。
看身量,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意识到这可能是你父亲死去的地方,进行意志检定。
k居心不良地趁虚而入。
成功豁免,失败随机下降一到三点san值。
阿维丝祝槐的意志检定,2750,成功。
k“”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人
“大概更在乎养父母,”祝槐淡定地帮自己找补,“再说这个已经是意料之中了。”
不过
她的视线挪向一旁。
墙面还残留着已经渗入其中的陈年黑色血迹,当初应该溅了有一米多高。地板上不太明显了,但一点点去检查泡进木头的那些痕迹还是能看出大致范围的,出血量相当大。
在警局时,塞缪尔说凶手是一刀毙命。
如果他告诉他们的是真的,那就是死后再
海登先生死在了客厅前,祝槐站起身往里走去,过去了这么久,家具上不是灰就是蜘蛛网,还有不少被虫蛀过的地方,可依然能依稀看出装潢的温馨感。
沙发围成一圈,不远处就是壁炉,正对面是当年还时兴的台式电视机。茶几上摆着两三个小摆件,她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是造型很可爱的儿童玩具。
拂去收纳柜柜面的灰尘,上面放过的东西已经取走了,但还留有一点发白的痕迹,瞧形状可能是几个立式相框。
祝槐视线忽地一顿。
走廊是木地板,客厅铺的却是瓷砖,她在看的就是紧挨立柜边上的那块。它周围有很明显被撬动过的痕迹,她四下找了找,随便抽了根细木棍一挑,还真给它顶了起来。
她趁着这缝隙托起那块砖挪开,看到底下四四方方的一块。
这似乎是个镶嵌在里头的石盒,祝槐也说不得准,她沿着摸了一圈,只能确定这是个盖子,以及再往下应该有东西,取是无论如何取不出来的。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她看着盖子中央的菱形凹槽就很眼熟。
祝槐思考了一下,还是取出随身携带的那条项链,将吊坠按进凹槽里,果然分毫不差。
然而下一秒,吊坠便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
她飞快地松开了手,眼看着裂缝转眼就由吊坠扩散至整个石盖,最终一起从正中裂成了两半。
祝槐“”
她还怀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结果提起项链的同时,已经碎了的吊坠就直接掉下来,砸在石面上彻底化为了齑粉。
救是绝对救不回来了。
呜呜呜她今晚的san值。
事已至此各安天命,祝槐艰难地借用那根木棍拿开裂了的盖子,看到里面是个有点粗糙的小包裹。
看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看的了,她把东西收进怀里,正准备起身,就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异样寂静的夜里,但凡有一丁点响动就格外引人注意。
她清楚地听到了把手被按动的声音,尽可能安静地站起来,灭掉手电筒,摸着黑一点点挪到了墙边。
光源只剩下窗外的月光,模模糊糊的大片黑暗里,祝槐瞧见了那果真拧动了的单条式门把。
把手回复原位的同时,门也向前倾开了一条缝,然后就是缓慢映进来的黑影。
有谁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