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上的饮料也是专桌供应的,她随手接了杯果汁,拿根吸管的功夫已经瞥不见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了。
其他人倒是好找,南风似乎挺受当地女孩子的欢迎,跟他相反的就是一如既往孤家寡人杵在那的刀疤。
卡洛琳也接受了一名男性的邀请,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更多的了。祝槐收回目光,就瞧见有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在同伴撺掇下有点扭捏地走过来。
祝槐“”
那个,其实无视她也是完全可以的。
“呃,能不能请你”
“抱歉。”祝槐语气歉疚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有约了。”
男孩满脸的难掩失望,走回朋友旁边时还被他们嘲笑地用胳膊肘撞了两下。祝槐是毫无怜悯之心的,她坐在原地喝了会儿果汁,又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两个人,才站起身走走停停,最后将空掉的杯子放在回收餐具的那张桌上,直接转身离开了广场。
她可没撒谎。
回到酒店的大厅里,祝槐无辜地想。
和前台说好的当然也算有约。
“你好,”她半趴在柜台上,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我想取一下之前寄存在这里的东西。”
酒店免费寄存服务,她临走前才趁着其他队友不在放了袋子又说很快会回来取,前台放得就也不远。几分钟后,对比了号码牌的前台小姐就微笑着递来了那个不小的纸袋。
祝槐打开袋口,确认是自己的衣服和运动鞋,将小费压在牌子下一起还回去,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大门。
她要减少在酒店逗留的时间,好不撞上其他人尽量减少出现在监控里的可能性也是原因之一所以肯定不能再专门坐电梯上一趟楼回房间。
舞会上露面还是得露的,至少要给别人一个她去过了的印象,人又那么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也正常。
今天是热热闹闹的开幕庆典,泉城的大半居民都集中在了广场,这样就可以浑水摸鱼去点别的地方了。
祝槐在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路边有好几家店还开着。她直接借用了服装店的试衣间,唯一一名留守的店员正玩着手机,听到她进门以后也是头也不抬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倒是挺方便她的。
祝槐迅速闪进试衣间,她要做的不止是换上更好行动的休闲衣物,还得多穿两件垫高鞋底盘起头发戴上帽子之类的伪装一下身形和特征。毕竟在警局留过证,总不能让别人随便瞧出是她。
重新收好之前没法带的的电击器和匕首,她随手扯了件挂在店里的衣服去柜台。店员全程心不在焉地结了账,祝槐怀疑他还在惦记手边打到一半的游戏。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是植物大战僵尸。
祝槐“”
谢邀,很应景。
她甚至十分贴心地帮上班摸鱼的打工人带上了门。
这里离居民区已经不远了,祝槐回忆着主妇们指过的方向一路往前走。她的方位感不错,将纸袋藏进路边草丛后,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那栋房子。
毕竟真的很好辨别。
海登家的故居是一幢独栋小二楼,周围居然还拉着警戒线,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有没有真的在起作用。
祝槐驻足在原地。
房顶在经年的风吹雨打下有些破损了,边上有棵歪脖树。窗户上挂着厚厚的蜘蛛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
总之,不管是周遭还是她耳边,都非常安静。
“话说,”祝槐白站了半天,微妙地问,“这里难道不该来个播片回忆杀吗”
k“”
你真当打游戏呢
没有,下一个
祝槐“切”了声,弯腰拨开那道应该是重挂上去不久的警戒线。她踏上台阶走到前门,戴好手套才去摸了把手。
居然没有锁。
虽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但她还以为命案现场会保留得稍微上心点
祝槐心思百转,到底是拧下门把,并在走进去的同时将迷你手电筒的光调到了最弱的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