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祝槐毫不犹豫道,“警探该不会要暗示我说他和凶杀案有关吧”
塞缪尔打量着她的表情,眼神微妙了一瞬,不过只是稍纵即逝。
“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终于说“如果贝奈特小姐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可以再透露一点细节。”
“我保证。”祝槐马上说。
塞缪尔“”
诚意呢
“这根本不是需要犹豫的事吧,”祝槐义正辞严,“既然警探相信我,我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才行。”
算了。
“艾伦阿狄森当晚的行踪存在疑点,”舞曲越发热烈激昂,他们的舞步却因着谈话的内容放慢了不少,塞缪尔垂眸道,“警方调取了监控,在你们两个碰面前,他单独出来过一趟,和佩特的死亡时间很接近。”
“但这不能解释我在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衣服都很干净。”
祝槐冷静地问“洛佩兹先生真的只因为这个盯上他吗”
塞缪尔浅淡的笑里这次多了点赞许。
“其实还有我负责的那桩案子,”他说,“二十年前的一家四口灭门案。”
祝槐眉心一跳。
“难道你是说”她作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海登”
话音未落,祝槐看着面露讶异之色的金发青年补充道“我们出警察局的时候听到居民议论了。”
“原来是这样。”塞缪尔无奈地摇摇头,“没错,但实际上”
他道“文件里只有三具尸体的尸检记录。”
“等等,”祝槐难以置信地重复,“三具”
她震惊才怪。
祝槐腹诽。
要真是四具就麻烦大了。
塞缪尔点了头,“缺失的是那家最小的孩子。”
“虽然报告声称全家身亡,但唯独少了那个孩子的全部资料。奇怪的是,就连邻居的证词也说不清他或她的具体情况。”
祝槐“诶”了声,“连性别都不知道”
“性别、年龄一概不清楚。”警探说,“我推测可能在一到三岁。”
“就因为这一点信息,”祝槐问,“要怀疑阿狄森和那起案子也有关系”
“其实应该是我多想。”
塞缪尔直言不讳“不过我想拜托贝奈特小姐帮忙留意一下,如果阿狄森有什么不正常的行踪,麻烦及时告诉我。”
舞曲已经进入了尾声。
大小提琴与圆号奏出的调子与长笛的优美音色相和,祝槐看到两人讨论的话题目标正因为对面女孩的主动邀约被果汁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仍与周围的那些舞伴们别无二致,在陡然高昂起来的弦乐里踩下了最后一个长音。
交握的双手自然而然松开,两人几乎是同时后退了一步。
“没问题。”
祝槐这才挑眉道“还是名片上的联系方式”
“嗯,这个就能最快联系到我。”
那温柔的笑容又回到了塞缪尔脸上,“现在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还是祝贝奈特小姐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你之前说的没错,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他说,“得先走了。”
“那也预祝警探先生顺利,”祝槐笑了笑,“正好我有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