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准备要说的话顿时哽在嘴里,这时候脑海里冒出来一句话,是他不想再跟苏映秀冷战了。
马文才抓苏映秀话里的重点总是跑偏,但抓自己话里的重点却是一抓一个准,这句话里的重点就是那个人名,和谁冷战都无所谓,和苏映秀
不行不允许不可能
果断拒绝三连后,马文才在苏映秀不耐烦的目光中,非常从心怂地拿起筷子,端起碗开始默默用饭,直到从饭堂出去都没有再说一句字。
下午的课在室外,练习骑马射箭。
这时候就能体现把书院建在山上的好处了,练习场地足够大,野生猎物足够多,跑起马来足够尽兴。
学子们换上便于骑马打猎的劲装,头上的文人发髻也梳成了高马尾,一眼望过去,英姿勃发。
待教导骑射的师傅一声令下,众学子整齐划一地翻身上马,各个身手矫捷,速度极快地驾马消失在密林之中。
“嗖”
苏映秀箭术精准地射中一只兔子的后腿,跳马下去将兔子拎起来装进笼子里,准备拿回去交差。再一抬头,发现原本跟在她身边的马文才消失了。
苏映秀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找王蓝田算账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特意避开她行动。
另一边,趁苏映秀不注意偷溜的马文才,在眼线马统的帮助下,骑马绕到王蓝田的必经之地。
他不是王蓝田,不会暗箭伤人。
他是马文才,他的箭永远面对敌人,光明正大。
他会让王蓝田知道,正面射出去的箭,往往比从背后射出去,更可怕。
因为可怕的从来就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和死亡的过程。
“公子,王蓝田来了”帮马文才牵着缰绳的马统低声提醒。
马文才坐在马上比马统看的更远,更清楚,在王蓝田发现他,并且惊喜地加快速度打马上前时。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弯弓,从背后的箭袋里抽出一支打磨地锃光瓦亮的箭,搭弓瞄准。
“噌”
箭随着主人心意,飞速地射了出去。
马文才表情冷酷,眼神毫无波动的注视着王蓝田在一瞬间脸色突变,看着他眼里想逃却逃不掉的恐惧。
那支箭射中了王蓝田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大半块胸膛,痛苦中他摔下马,扭伤了脚腕。
旁边和王蓝田一起的学子见他受伤纷纷跳下马,察看他的伤势,有的撕烂衣服帮他包扎,有的指责马文才故意伤害同窗。
马文才是在众目睽睽下射的箭,无从抵赖,他也不准备抵赖。
他一言不发的再次抽出箭搭在弓上,箭头指向挡在王蓝田面前的那群人,就见原本还大义凛然指责马文才的人,顿时四散开来,将受伤的王蓝田暴露在箭下,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
王蓝田惨白着脸挣扎着往后退,虚张声势道“马文才你不能杀我这么多人看着,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王蓝田心如死灰,根本不用马文才威胁,他寄予希望的那群人统统背过了身。
王蓝田也不想想他自己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还能指望跟他称兄道弟,混在一块的会是什么有坚持好人
“昨晚射伤祝英台的是不是你”
明白此时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马文才,没有人可以救他性命的王蓝田,根本不敢有所隐瞒,以头抢地哭着喊着求饶,“是我,是我,我不该恨你让我丢脸,不该恨你抢了书院老大的位子,更不该怀恨在心陷害你,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文才打定主意了要给苏映秀一个交代,不辜负她的这份信任,同时对胆敢陷害他的王蓝田深恶痛绝,决心给他长个记性,自然不能他一求饶就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