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蓝田无比惊恐的发出一声惨叫。
背对着他们的一群人耳朵颤了颤,心里又好奇又害怕。
一支箭险之又险地射穿王蓝田的裤子,深深地扎进土地里,窜出来的黄土飞溅进他的嘴里,模样狼狈至极。
王蓝田可能是真被吓狠了,发现马文才的箭并没有真的射伤自己,绝地逃生的喜悦让他下意识放松身体,然后就感觉一道热流从裆部流出,淡黄色带骚臭味的液体,不仅打湿了裤子,还将屁股下的土地也一并污染了。
马文才嫌弃地立马收起弓箭,原本想要教训王蓝田的心思也没有了。
“马统将人提了扔给祝英台,如果那两个白痴脑子抽了说要原谅王蓝田,你就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禀告给山长和夫子,请他们定夺。”
吩咐完马统,马文才再也受不了这恶心的场面,调转马头去找苏映秀了。
马统按照马文才的吩咐,无视了王蓝田还在流血的伤口,捏着鼻子就指挥手下找梁山伯和祝英台,找到人后就把王蓝田往他们脚下一扔,告诉祝英台到底是谁伤了她,还警告两人以后别冤枉好人。
梁山伯和祝英台听后脸红尴尬暂且不提,见王蓝田受伤就大惊小怪地咋呼起来,根本不提伤人之事,一心想着帮王蓝田救治伤口。
马统一看这情况不对呀有那点他们公子说的苗头,当下也不等着看后续了,掉头就去找山长和陈夫子主持公道了。
马文才找到苏映秀时,她只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态度就像马文才从未消失过一样。
这和马文才想象的不一样,他问“你不好奇我去哪了吗”
“我知道。”
“那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吗”
苏映秀眨眨眼,“不好奇,反正等会儿回去就知道了。”
马文才泄气了,原本还想邀功说按照她的想法,将王蓝田交给祝英台处置了,可苏映秀不接招,他也说不出来,总感觉会很羞耻,有种讨她欢心的意思。
傍晚,结束骑射课,在去往饭堂的路上,苏映秀注意到周围人看马文才的目光更加惧怕,心里猜测大概与今天下午的事有关,同时也听说了王蓝田的下场。
山长把人开除峄山书院,明天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马文才故意伤害他人虽事出有因,但扔被罚打扫书院一个月。
王蓝田的离开,书院除了他那些小弟,应该没有人会怀念,哦,也许还要加上梁山伯和祝英台。
苏映秀倒是也想怀念他,但谢道韫突然找上门,再三请求她帮一个忙。
苏映秀也没有问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毕竟谢道韫帮她隐瞒身份,她欠谢道韫一个人情。
然后第二天,苏映秀就跟谢道韫两人单独下山了。
两人来到山脚镇子上唯一的一家三层客栈,谢道韫要了一间上房,并推辞了热情的店小二,把苏映秀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眉笔就要给她上妆。
苏映秀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阻挡谢道韫在她脸上比划的动作,“先生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谢道韫说:“我想请公主穿上女装,用我的身份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还要穿女装,苏映秀立刻拉响脑子里的警报器,表情谨慎。
“公主可知道琅琊王氏”
苏映秀满头雾水,颔首道:“知道,宰相王导,大书法家王羲之都是出自琅琊王氏。”
谢道韫神情忧郁,“叔父传来消息,要我与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相亲。”
苏映秀没觉得有何不妥,还称赞了句,“这挺好的,谢宰相很开明,还知道商量婚事前先让你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