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兴也速,其亡也速。胡问静崛起的太快,终究少了岁月的沉淀。胡问静又不是门阀子弟,缺乏了家族的培养和经验。一只站在风口飞起来的猪,风停之后除了摔死,还能是什么”
司马越微笑着“所以本王从一开始就知道胡问静不成气候,本文只要耐心地等待,胡问静定然会自取灭亡。胡问静在荥阳击败本王至今不过半年,已经从巅峰坠落,很快就要灭亡了,本王反掌之间就能去了整个洛阳和荆州,这天下唯一的敌人依然是琅琊王氏。”
祖逖等人重重地点头,崇拜地看着司马越,司马越都吹到这个程度了,再不给点崇拜的眼神很容易被司马越记挂的。
祖逖长叹道“殿下果然是真命天子,韬略胜过我等百倍。”努力的在眼神中挤出星星。
其余心腹手下同样玩命的在神情和眼神中表达出超级崇拜之情,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兖州定陶。
几百个门阀子弟再次聚集在王澄的宴会之上,明日就是年三十,别人都是阖家团圆,但是他们作为门阀派出来的盟军负责人却只能在定陶喝西北风了。
王澄举杯“诸位,来年之后,我等当大破豫州,威震华夏,饮胜”
几百个门阀子弟一齐举杯,胡问静民心尽失,豫州百姓心存反意,他们的大军只要进入了豫州定然会看到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一个门阀子弟笑道“破了豫州,我等就有了自己的根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音,而且清楚无比。
王澄和数百门阀子弟一齐点头微笑,别看各个豪门大阀可以取代县令处理政务,可以威胁太守,可以与刺史平起平坐话家常,但是想要夺取天下那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必须有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官僚体系,自己的税收。
又一个门阀子弟道“豫州产粮,可以为根基。”一群人点头,豫州又近,又产粮,真是天赐风水宝地。
另一个门阀子弟笑道“我等只管看着司马越与胡问静厮杀,坐收渔翁之利。可怜那司马越还以为我们真的臣服了。”众人大笑,与司马越歃血为盟只是因为发觉谁也不能击败谁,与其拼得两败俱伤,不如暂时罢手,利用外部力量打击司马越。
一个门阀子弟冷冷地道“这天下是司马家的,胡问静掌控朝廷,我们可以不着急,司马越还能不着急吗我们对司马越逼得太紧,他就与我们决战,我们一旦对司马越放松,他就会去追杀胡问静。我们又何必召集,只管去了豫州,壮大自身。”
一群门阀子弟大笑,只觉大军留在定陶真是太对了,有司马越在陈留顶着胡问静的进攻,他们有什么好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