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人挨了一棍,惨叫着倒在地上。
一群衙役根本不废话,只管对着一群挑夫和轿夫乱打。公堂外数百挑夫和轿夫的家属哭天喊地,就是不敢冲进公堂半步。
县令冷冷地问道“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他知道肯定是某个门阀中人,不然这些百姓哪里敢公然挑衅另一个门阀的贵人。这件事原本与他无关,但是他很乐意借着这件小事与熊秉三有更深的交情。他是朝廷命官,在县城没有根基,熊秉三被其余门阀坑了,他不拉拢熊秉三拉拢谁这世道之下哪怕多了一份毫无战斗力的助力也是好的。
一个挑夫挨打不过,惨叫着道“是周家的五公子指使的。”
熊秉三脸色铁青,周家周家不是对他很支持,送了一大笔米面肉食给慈幼学堂吗
县令笑了“原来是小儿女的胡作非为啊。”轻轻地将事情定在了小孩子胡闹上。
熊秉三点头,他知道县令多少有些大事化小的意思,但是只怕是说对了,就是小孩子胡闹而已,只要写一封书信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堂之上打板子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一群挑夫和轿夫凄厉地哭喊,而数百挑夫和轿夫的家人更大声地哀嚎。
熊秉三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他没有一丝一毫欺压他们的心思,或者四轮马车拉货载客确实影响了他们的生意一二,那也纯属误会。可今日之后全县城乃至全郡都会流传他熊秉三仗势欺人,从穷苦的挑夫轿夫的嘴里抢吃的。
熊秉三笑了,多年的清誉毁于一旦,还是因为他在做好事,做善事,真是有趣啊。
“来人,将他们的房子都烧了,高于车轮的人统统打断一条腿。”熊秉三带着笑,对几个仆役吩咐道。
“熊某既然是恶霸,那就做恶霸该做的事情。”
周阀毫不犹豫地将五公子痛打了一顿,阀主带着哀嚎的五公子到了熊家,认真地道歉“小子狂妄无礼,累及熊兄的清誉,实在是不该。还望熊兄看在你我两家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多多包涵。”
熊秉三看着带着伤痕,哀嚎哭泣的周五公子,笑道“小孩子胡闹,当什么真”取了一块玉佩送给五公子,道“伯伯有什么地方惹了你,只管与伯伯说,都是自己人,小事一件。”
周阀听着这分不清是翻脸还是就此揭过的言语,只能又客套了许久,然后带着周五公子离开,以后终究是敌是友只怕要看实际行动了,为了一个小子的宴会得罪了一个门阀,真是不值得极了
一个周阀的人冷冷地道“何止得罪了熊阀,其他门阀都看着呢。”周五公子鼓动挑夫和轿夫状告熊秉三,可谓是伤害极小,侮辱极大,其余门阀岂能不对周阀戒备三分。
一群周阀的人愤怒极了,一个脑残的胡作非为却要整个门阀背黑锅,真是恨不得打死了他。
夜深人静。
熊秉三没有点灯,枯坐在黑暗之中,斑驳的月光穿透窗户打在地面上,雪白一片,却无法照亮他的心。
他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