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柬一怔。
司马越神情平静,道“胡问静不在乎做不做皇帝,不然怎么会现在还没有正式登基胡问静想要的是推动天下公平。”
司马柬皱眉“公平胡问静对集体农庄那一套是认真的”
司马越点头“是胡问静真的想要把公平推广到全天下。天下不仅仅是大缙天下,华夏天下,而是所有有人的天下,北面,西面,东面,南面,所有胡人,蛮夷,戎狄的天下。”
司马越并不激动,他对公平二字是不信的,有皇帝在,有官员在,世上哪来公平将公平贯彻全人类的念头更是狂妄无比,但是司马越是最清楚公平二字的力量的。
集体农庄只是简单的执行了部分公平,结果爆发出了超出想象的力量,若是进一步研究公平,又会爆发出多大的力量呢
司马越淡淡地道“胡人从草原而来,从西面北面而来,胡问静想要班超出塞,又很清楚深入胡人之地仅仅靠丝绸是不够的,胡人无义无信,今日拿了银钱允诺了什么,明日刻毁诺再要一次钱财。想要真正的影响胡人必须有一支大军以及数万百姓在胡人的地盘扎根。可是西去塞外哪有这么容易,没有粮草,没有水源,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数万人出塞后饿死的有几成渴死的有几成想要逃跑却发现逃跑死得更快绝望而疯的有几成能够回到中原的又有几成有数百吗”
“胡问静舍不得让她的心腹部下死在一路尸骨的远征之中,而我等就正好废物利用了,真的到了西方就达成了向西方传达公平的目的,死在半路也不心疼,如此好用的棋子怎么可以不用”
司马柬打断了司马越的言语,道“等一下为何我等会将公平传到西方为什么就不是将儒家真意传到西方”
司马越诡异地笑了“因为两点。”
“其一,本王是胡问静的忠实拥趸。其二,我们不得不去西方。”
司马柬的眼神大变,该死的,没想到司马越竟然是胡问静派遣在司马家的卧底二五仔不得好死咦,不对,司马越绝对是司马家的人。司马柬瞬间想到了能够让一个人背叛家族的诸般理由,瞬间懂了,爱情除了美丽的爱情还能是什么
司马柬看司马越的眼神鄙夷极了,你丫竟然被胡问静的美色所迷
司马越继续诡异地笑“胡问静执行集体农庄制,这华夏大地之上第一个响应的不是马隆不是刘弘,而是本王;胡问静使用纸甲,第一个仿制出纸甲的又是本王。各个门阀执行集体农庄重要七折八扣,恨不得挂羊头卖狗肉,唯有本王坚决的学习胡问静的一切手段,不论是十日有肉吃,还是建立学堂、定期集市,本王一律照抄。”
“本王详细研究胡问静的过往经历,仔细分析胡问静的言行,猜测胡问静的行为,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本王能够体会胡问静的大多数用意,深深理解胡问静想要推动公平的决心。”
“本王不是胡问静的拥趸,难道你是胡问静的拥趸”
司马越的面孔都在扭曲,有人说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而不是爱人,他深信无比,就凭他开口就是“公平”,而不是“集体农庄”就足以证明她对胡问静的了解之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