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瑭”他低声喝道,猛地抬手攥住蛇妖落于他脸侧的手腕,“你莫要放肆”
“这就是放肆了么”江瑭低笑一声,“佛子当真是纯情,这事儿在我们蛇妖看来,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怎称得上一句放肆”
白衣佛子却将他的手腕攥得更紧了些,仿佛被青年身上灼烫的热气感染一般,他也觉得胸口发烫,不得不抿紧唇角,这才不至于暴露他不稳的气息。
那股怪异的无名之火,竟在此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佛子既不愿,我也不强求。”江瑭低声说,“既然如此,那便松手吧。”
不知为何,故妄却没有动弹。
“故妄,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那蛇妖轻喃道,“我终究是”
后面的话青年说得含糊,故妄并未听清,却清楚地听见一声带着自嘲的轻笑声。
故妄心头骤然紧缩,胸口泛起细细而绵密的痛,比往日更让人觉得难捱。
“松手吧,故妄。”江瑭声音极轻,“留我一人便好,让我在此处静静,你先回去罢。”
听到他这番平静至极的话语,故妄却只觉心跳得厉害,一股陌生的惶然感汹涌而至。
就像是
他若真在此时放手,他和这蛇妖,日后怕是再无法回到往日那般关系。
故妄下颚紧绷,神识却松开些许,看见了蛇妖眼尾的一片绯意,似情似泣,垂下的长睫却遮住了他那双澄然的蛇眸,让人分辨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理智告诉故妄,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他应当离去。
但身体却仿佛在此刻拥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任凭理智如何叫嚣,故妄依旧纹丝不动,双腿几乎在此处生了根。
“故妄。”池中青年轻叹一声,“你若再不离去”
“仅此一次。”
故妄声音低哑,不知何时已染上灼烫热意。
池中青年咻然抬眸,澄黄眸光中带着惊诧“故妄”
白衣佛子松开手,手臂轻滑着垂落,皑白如玉的、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蛇妖的手背之上,连着那只手和手中玉一起,紧紧握住。
那玉分明温润微凉,却让故妄觉得掌心灼烫,几乎要将他手心烫伤了去。
隔着那层眼前薄纱,他同蛇妖对视着,哑声重复“仅此一次。”
江瑭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突然笑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勾住佛子穿得规整的白衫衣襟,后仰着将人拽入池中。
温热的、带着甜腻花香的池水,瞬息就将两人尽数吞没。
池水打湿故妄的眼前纱,浸湿他身后那头黑发,也浸透身上层层叠叠、纤尘不染的的白衫。
哗啦一声,是池中破水之声,也是故妄心底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此刻碎裂开,将那团在佛子心头熊熊燃烧的无名火,浇得更烈了些。
青年攀着他的肩头,身体抖得厉害。哪怕已经有过经验,但想吃下这生辰礼,于他而言依旧不是一件易事。
“故妄”蛇妖仰起头寻到佛子的颈间,炽烫柔软的唇落于那枚剧烈滚动的喉结上。
他声音止不住地颤着,却带着丝轻笑说“你情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