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晟儿于武艺一窍不通
思来想去,似乎还是只有郎能替他亲征、鼓舞前线士气。
魏峥手执朱笔,若有所思地在宣纸上写下“郎”二字。
若是郎胜了,立下奇功,自己该当如何
若是郎败了,溃退千里,自己又当如何
左右为难。
忽然,却听一阵匆匆脚步声入殿而来。
他循声抬头来者竟是久病多时的赵为昭。
饶是心思深沉如他,一时间门,竟也不由面露茫然。
回过神来,方才匆匆起身、搀扶起跪倒在地的女子,又温声道“阿昭,你的病可好些了怎么这时前来”
赵为昭是遏制赵莽、最好的一把剑。
虽不像从前那般管用,可留在身边,毕竟还是有些用处的。
赵为昭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是以抬起头来,并未回答那些无聊寒暄,只开门见山道“臣妾前来,是为陛下献计。”
“献计”魏峥心头一喜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你想到法子,劝服你兄长出兵”
“不。”
赵为昭摇头“他意坚决,臣妾无能为力。”
“”
“但臣妾此计,绝不亚于此,还请陛下听臣妾一言。”她说着,从袖中捧出一本古籍。
那古籍上,字迹端秀。
写的字字句句,却都指向一个闻所未闻、骇人听闻的法子。
魏峥翻动两页,眉头已然紧皱,末了,拂袖背身,斥道“妖邪之物,难登大雅之堂你竟也信这妖术不成”
“此非妖术,而乃医术。”赵为昭却坚定道。
“”
“陛下,难道你就从未怀疑过,为何阿毗,他出生数日,便可开口作人语,一岁,便通读百家书,岁,令无数大儒夫子甘拜下风,四岁,可开千石弓,败樊齐于剑下一切原因皆在此如今,他已过十五岁,即书中所言,过生死劫。此法若成,从此刀枪难入,伤可自愈,血治百毒,万邪不侵。”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因为他在得到那些能力的同时,也会逐渐丧失心智。他最强的时候,则是他死去之后前提是,有人知道怎么“使用”他。
昔日阎伦叛出师门,只带走了记载“炼胎之法”古籍的上半本,因此终此一生,都未曾勘破,所谓炼胎之法,本质并非救人,而是炼出一具无情无爱一心嗜杀的兵人。
只听笛声指挥,无所不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陛下若是不信,”赵为昭从腰间门掏出一把匕首,仰头望向魏峥沉默的背影,“还请陛下一试便知。若是臣妾所言有虚,愿一命换一命。”
“你”
“但,若是此言为真,”赵为昭说,“陛下,试问还有谁比阿毗,更适合做出征北疆的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