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
陈子轻一颤,他哪知道邢剪耳力惊人,将他的所有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远处的邢剪让他滚过来。
“师傅,我走过去可以吗”陈子轻前后左右地瞧了瞧地面,这地方不好滚。“噗哧”身后响起笑声。
陈子轻恼怒地回头,你这一笑,就是火上浇油。
孙梁成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向他的师傅抱拳邢师傅,久仰大名。
没想到孙班主认识小人。邢剪不咸不淡,小人惶恐。陈子轻心下怪异,邢剪行为上一向大开大合,从没阴阳过谁。
还不过来
邢剪凶神恶煞地怒吼腿不能走就打断
陈子轻顾不上跟孙梁成告别,匆匆就随邢剪离开了棚子。来时好好的,返程搞成这样子,师徒俩一路无话,从未有
过的僵硬。
主要是邢剪当方面的释放低气压,陈子轻几次都想破冰,被他可怖的面色给吓退缩了。
陈子轻看个皮影戏看伤了,他回去都没进义庄,独自拐去茅房,上完就郁闷地在周围踢土疙瘩玩。
左前方的草丛里突有一坨黑,陈子轻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他丢了个土疙瘩过去。
那坨黑动了动,是活的。
陈子轻的脑子已经跑远了,脚还在原地,他刚要再从地上抓个土疙瘩,余光就瞥到那坨黑从趴着变成站着。
不是什么野兽怪物,只是一条黑狗,额头中间有搓白毛。
不多时,陈子轻带着黑狗回去。
邢剪对他跟孙班主的认识不感兴趣,却对一条狗有很大的反应,问他狗哪来的。陈子轻摘掉裤子上的几根草“林子里看到的,它喜欢我,我打算养它。”邢剪像一座山挡在义庄门口人都不一定能吃饱,养什么狗。“我可以把我的狗粮,陈子轻差点咬到舌头,口粮省下来给它吃。”哪知邢剪就是不同意。
陈子轻眼神求助管琼和魏之恕,那二人不表态。他只能孤军奋战义庄养了那么多鸡,养了一头猪,多一条狗怎么了嘛。
邢剪绷着脸养鸡下蛋省一笔开支,猪要等长膘了吃,狗能干什么
师傅,你看啊,这是黑狗,阳气最重了。”陈子轻卖力推销一眼相中的小伙伴,它能帮我们看门,看鸡群,盯梢,陪玩,我们还能训练它拿送东西,好处多着呢。
邢剪怒沉沉地训斥“要么你把狗丢了,要么我就把你跟狗一起丢了”
狗还是养了,叫阿旺。
邢剪在屋内喝酒,他听着小徒弟一口一个阿旺,对二徒弟道找个机会把狗宰了。
“嗯。魏之恕给师傅把酒碗倒满,听说烤着吃起来不比羊肉差。”
邢剪端起酒碗灌一大口,粗野地擦了把刚毅的下颚多放些酱料,师傅口味重。魏之恕慵懒地坐着再配上好酒,一定美味。
邢剪问二徒弟“那你什么时候行动”
魏之恕语带疑惑不是师傅你来做吗
邢剪横眉竖眼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师傅亲自动手
魏之恕摸鼻子。
邢剪一拍桌面要你有何用,滚蛋
魏之恕溜了,他背着手走到训狗叼钻竹筐的少年边上,观望了会,没觉出任何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