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欠的外甥,真的很没有眼力见。
周大少爷识相闭嘴,忙不迭凑到弟弟背后,还在生气的周斯年往前迈了一步,不想和他挨着。
“干嘛这样,洞房花烛夜,一辈子说不定也就这一次了,要不兄弟给你支两招”
“滚,你想让我叫人把你赶出去吗”宋庭玉眸色愈深,“你到底留在这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么凶。”
意识到温拾和温浪都姓温,还出自一个地方,这俩人之间必然有点沾亲带故缘由的薛仲棠摇头看看自己这臭脸冰山的朋友,说不准,他们之间还能亲上加亲做妯娌呢。
但温浪对他实在是太冷漠了。
可薛仲棠还是想见见他,于是就在这门口蹲了老半天,活生生成了一尊望浪石。
薛仲棠厚着脸皮不走,宋庭玉踹他也不走,五爷选择无视这个突然发神经的朋友,上楼去找他的新婚丈夫。
休息室大床上打滚的温拾已经醒了,睡的神清气爽,可一看自己把送客的时间都睡过去了,笑容逐渐消失。
温浪安慰他,“哥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想睡觉犯懒不爱动弹才对,那姓宋的强拉着你结一天婚,才是欠揍。不是他肚子里多了点东西,他根本不懂你的辛苦。哥,你该让他也给你生一个,这才公平生不生的出,试试才知道。
这话太耳熟,温拾忍俊不禁。
宋五爷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他这小舅子对他的“抹黑以及撺掇温拾对他下手。
为了维持和小舅子之间最后的体面,宋庭玉选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温拾在留在酒店和回家中选择了后者,他不知道这酒店包了一天一夜,觉得再住下去要花钱,这床也没有自家睡的舒服。
回到家已是晚上。
温拾得到了格外热烈的欢迎,一路上被人笑脸相迎,还有点受宠若惊,谁还记得他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被人当做空气无视呢
明事理知分寸的人都知道,温拾和宋
庭玉之间虽然没有红本本,但在宋宅其他人眼里,这场婚礼比那民政局扣章的本本更有力度更有威信,因为不止他们,那是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宋家多了一位男主人。
温拾自此是名正言顺,站在宋宅,站在宋五爷身旁,并肩而立的存在。
新婚夫夫的卧房被宋念琴改造了一番,原本暗色的床品都变成了大红的,新换的枕巾上有戏水的鸳鸯,被单上有怒放的并蒂莲。
两套新的丝绸睡袍摆在床上,也是红的。
温拾穿惯他的蓝色小绵羊睡衣,宋庭玉也不愿意穿大红色,于是两人睡觉时,还如往常一般。
只不过下午睡过的温拾很精神。
见他小动作不断。
五爷支起身子,“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