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褚月见说的是衣袍沾油渍脏了,还是因为旁的脏的,现在他的理智被她攥在手中。
“我就抱抱你,咬了咬你的喉结,你怎么就能这般兴奋”褚月见小声地低下头,额头亲昵地抵祗着他的额头。
她凑近他的耳畔,语气柔得犹如情人呢喃“可真敏感呀,你天生就适合被人压在身下。”这句话带上了恶意的侮辱,奉时雪醒神了,抱着她的手一顿,眼眸中的潮意褪去,清冷如月色。
褚月见才不在意他现在生气没生气,直接将他的衣袍胡乱扯开,嘴里还不怕死的嘟嚷着“脏了衣裳不要穿了,不然你也会被弄脏的,我最厌恶脏东西了,必须身心都得是干净,不然
“恶心。”
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看着干净,风光霁月,实际连心都烂透了。
你真的太恶心了,我真的好讨厌你。
令人感到不适的话,不断从她的嘴里碎碎念念的冒出来,像是情绪即将崩溃的宣泄。奉时雪的如皎月般的脸色随着变得透白,冷眼观她称得上粗暴的动作,任由着她将上衣扒掉。
当她低头专心解他的腰带时,奉时雪才动了,单手将她的手抓住,墨眸中似带着柔和的漩涡在流转。
褚月见,你想要做什么
清泠如雪的话音刚落下,眼前的人眼中便猝不及防的,不断往下面掉泪珠子。
她抬起头雾蒙蒙的眼满是委屈看着他,似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但任她怎么看都挥散不去那些画面,所以语
气带了哽咽。
漫天的大火熊熊燃烧,她被一双无情的手推着,拽着往里面扔,一条生路都不肯给她。
你、你是不也想杀我
她哽咽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鼻息越重,手上的力道便越重。
染着丹蔻的指甲直接在他雪白的胸膛,抓出了一道血痕,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想要将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欺负回来。
所有堆积在阴暗潮湿的情绪,忽然被全部拉了出来,被强行暴露在烛光下,显得是那般的丑陋,恶心。
褚月见有好多话想要说,还有好多想要骂奉时雪的话,都已经如鲠在喉般堵在喉咙。
就在她即将脱口而出,却因为他突然带着轻柔的动作打断,由他吻住她的泪,让那些令人不适的情绪而止住了。
她神情难得呆呆的,感受鸦羽似的眼睫上还挂着的泪珠,被他尽数咽了下去。
分明眼前的人浑身都是不染尘埃的清冷,动作却带着令人产生错觉的轻柔。
就好似好似,她是珍宝,所以要小心翼翼对待,不然她便会破碎。
褚月见嗡动了唇,那些情绪消失了,因为这样的柔情升起一种奇怪的羞赧。
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奉时雪怎么连眼泪都不放过,脏不脏呀。”言语中的嫌弃依旧没有改过来。
奉时雪闻言半睁开潋滟泛着潮意的眼眸,恹恹的幽光闪过,低眸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神情,然后用力堵住了这张出口成章的嘴。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同,吮吸的力道很大,带着要将她吞噬的错觉。
似成年的雪狼浑身都是用之不竭的力气,叼咬着猎物脆弱的脖颈,然后张开白森森的獠牙准备进食。
所以动作没有任何的轻柔,全都是凶残的狠意。褚月见终于感到了一丝惧意,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按着头含着唇吞咽着。
他甚至还能抽空回答她方才的话,沉沉的呼吸扑洒在面上,让她如外面下着的沥沥细雨一样潮
湿。
不脏,比他们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