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见他要起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
谢云舟垂眸看了眼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唇角若有似无勾了下,随后又躺了回去,一脸歉意道“每日都要你照顾我,辛苦你了。”
“应该的。”江黎起身端过药碗,执起汤匙慢慢喂他喝下,柔声道,“你也是我了救我才受伤的。”
“阿黎。”谢云舟轻唤了她一声。
江黎轻抬眼睑去看他,“嗯怎么了”
“无事,”谢云舟淡笑道,“就是想叫你。”
随后,他时不时唤她一声,唤的江黎羞红了脸,颤着眼睫说不出话,端着药碗的手指都情不自禁抖了下,险些把药给洒了。
幸亏,谢云舟一把扶住了。
他确实是扶住了,就是扶的这个地方有些许
江黎眸光落在被他握住的手上,他宽大的手掌正好包裹住她纤细的手,两手相贴,热意袭上,扰得她心神乱起来。
她想抽手,奈何端着药碗无法动弹,抿抿唇,一脸羞赧道“还不松手。”
谢云舟未曾理会,而是就着握住她手的姿势,缓缓做坐了起来,深邃的眸里淌着潋滟的光,像是要把人吞噬掉。
他的眼神太多炙热,江黎有些许受不住,头偏了偏,又被他另一手挑着下巴转了回来。
四目相对,江黎脸颊越发绯红,对视刹那后,低头移开视线。谢云舟头微偏,气息拂到她脸上,唇角勾着问“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江黎心跳太快,很慌乱,一时没想明白,他说的是何事。
“什什么事”她问道。
“等我好了,郊外赏梅骑马放纸鸢。”谢云舟指腹在她下颌处轻颤了下,“不记得了”
江黎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他这十几日隔一日提一次,她想忘记都难。
“你你不是还未痊愈吗。”江黎颤着眼睫回。
“阿黎的意思,等我康复了便同我一起去”谢云舟声音里带着欢愉,“是不是”
江黎被他吻得大窘,眼神闪烁着说道“你先把药喝了,咱们再说其他。”
“好,我喝。”便是喝药,谢云舟眸光也没舍得离开,他直勾勾锁着,一瞬不瞬凝视着,没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江黎听着他的吞咽声,感触着他滚烫的视线,总感觉自己成了他口中的那晚汤药。
都要被吞进去了。
等他喝完,江黎把碗盏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抿抿唇,“不早了,你先歇着吧。”
说着欲站起离开。
刚起身便被谢云舟扣住手腕拉了回来,她跌坐到床榻上,差点压住他的腿。
谢云舟垂眸看了眼,似有什么一闪而逝,唇角勾起,用力一提,江黎从床榻上移到了他腿上。
他斜躺着,双腿伸直,她坐了上去。
江黎杏眸大睁,一副惊叹的神情,“你你你这是做做”
太多紧张,话都不会讲了。
谢云舟本不欲这般急切的,只是他察觉到,江黎一直在有意同他避着,他靠近,她会后退,他再靠近,她会继续退。
他认定了她,这辈子不会选别的女人,那么便无可能让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却。
打破僵局的最好方法是主动追击,她裹足不前,那么他先上,左右也迈出了那么多步,不差这几步。
他甚至想好了,她若是再退,他会更强硬。
“你你别这样,快快松手。”她这般坐他腿上,这成何体统。
“这样抱着讲话你才能听到。”谢云舟竟然刷起来无赖,手指虚虚触碰了下她的腰肢。
江黎没忍住轻颤一下,眼睫上下忽闪,推拒他,“不抱着讲我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