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谁也没说话,互相珍惜离别前的时光。
“阿黎,容辞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我好舍不得你。”
阿黎动容,她鲜少见容辞情绪外露。可今晚,他像是将所有伪装和盔甲卸下,露出那个真实感性的自己。
他说他舍不得她。
她又何尝不是
阿黎坐在他怀中,手臂攀着他脖颈,仰脸乖巧地迎合他的吻。“阿黎我的阿黎”
也不知是容辞喝了点酒的缘故还是怎么,他似乎格外动情。呼吸越来越急,唇瓣越来越烫。这厢,两人忘情地拥吻。跟在一旁服侍的婢女们起初低头不敢看,后来索性躲起来了。没了旁人打扰,庭院的风越发地急。
吹过阿黎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衣裙。所幸阿黎的裙摆够大,铺展开可盖住一切。
静谧的夜色里,他们听见各自的心跳,灼热的气息中夹杂着意乱情迷。
阿黎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漆黑中,她望进他的眼睛。
容辞哥哥你何时何时出发
一句话,她问得破碎且艰难。
容辞却没回答,只说“你不必送
我。”
啊不行我要送的
容辞扶着她腰肢,惩罚地捏了下听话,嗯
他微微抬了抬,阿黎忍不住后仰,视线迷离地落在凉亭外的水缸中。那里,莹白月色落在水中,像银沙流动,又像繁星闪烁。
忽然,一阵风吹来,月影摇曳婆娑,她也跟着摇曳婆娑。丝滑的雪绢裙摆沿着石凳落下,随着她的起伏轻轻飘荡。
一场春雨过后,庭院里的万物在阿黎的眼里变得清明起来。可她无心赏景,只羞耻地别过脸,咬唇不语。容辞轻哂阿黎,如何
什么如何
他问“可喜欢”
这种话要如何回答呢反正阿黎是不好意思答的。她装死。
容辞却没放过她,将她抱起放在凉亭中的石桌上。阿黎惊讶“容辞哥哥要做什么”
你喊我什么
“嗯”容辞向前推了推,逼她回答。阿黎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却不得不低低喊了声“夫君。”容辞满意,伏在她耳边低语。
“阿黎,你整日吃些汤汤水水的东西,这会儿全流完了。”
轰地,阿黎脸颊发烫。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去看容辞,不明白这么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她试图去看容辞的神色,却被他噙住了唇,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吻依旧滚烫,密密麻麻布满全身。迷糊间,阿黎想到什么,她抬手从脖颈上取下一只秀气小巧的香囊。
“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平安符,是我祖母去南延寺上香时一个得道高僧给的。”她直起身,将香囊挂在容辞的脖颈上。
然后说“你戴着这个去战场,一定会平安顺遂,逢凶化吉。”容辞心口一热,火势迅速燎原,凶猛热烈。
婢女们躲了许久,直到世子妃的声音渐渐停止。有人打了个哈欠,说“应该结束了。”
“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