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兴许主子们要伺候了。”
一个丫鬟悄悄从耳房出来,探头瞧了眼凉亭的地方,正好看见她们世子爷抱着世子妃出来。她等了会,等两人进屋了,才轻手轻脚去凉亭收
拾。
然而进凉亭一看,小丫鬟顿时臊得不行。地上落着亵衣亵裤和衣带簪子,还有座位上、石桌上那一摊摊水迹。
这厢,容辞将阿黎抱进卧室,小姑娘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也没将人喊醒,扯过软衾盖在她身上,又在她额头轻柔地落下个吻。“阿黎,等我回来。”说完,他转身出门。
容辞走了。
据婢女说,昨日半夜走的,除了睿王相送,其他人皆没通知。阿黎早上起来失落得很。
怎么办”她说“容辞哥哥才走,我就开始想他了。
容辞离开后的日子,令阿黎觉得像少了些什么,整日一副蔫蔫的样子提不起精神。睿王妃还以为阿黎怀上了,暗自欢喜。
她曾听婢女说过小夫妻俩的事,没想到她那个儿子看着冷冷清清,在那方面却热络得很。更没想到自己那儿媳看起来弱不禁风,居然也挺能折腾。
可请大夫看过她问。
婢女道“未曾。”
睿王妃忖了会,说“去请来,给世子妃看看,若是身子哪里不适也好尽早调养。”她没将兴许是怀孕了这话说出来,当然,也怕自己落了场空,白高兴。下午,阿黎午歇醒来之后,大夫就来了。她奇怪把脉做什么我又没病。凝霜笑“王妃听说世子妃精神不济,便让大夫来看看,她好放心。”
“哦。”阿黎坐下来让大夫把脉,大夫诊了又诊,看了又看,最后面色古怪地离开了。
起初阿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听说大夫去正院禀报她并未怀孕,只是冰糖水吃多了,脾胃不适。
她羞愤欲死。
容辞离开半个月后,阿黎收到了柴蓉蓉的帖子,邀她出门游湖。
她这才想起来,五月从书院结业后,已经快四个月没见柴蓉蓉了。是以立即回帖过去,表示会如约而至。
游湖这日,许佩玲也来了。她还跟从前一样,每回见着都是欢快的性子,仿佛永远没烦恼似的。许佩玲见了阿黎,打趣世子妃,新婚可还得趣阿黎掐她得不得趣,待你嫁了孟公子不就知道了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堂堂孟阁主为了
娶许佩玲,不重样地讨好未来岳母。但许是全天下的丈母娘都很挑剔,许佩玲的母亲对孟子维百般刁难。
所幸孟子维好脾气,面对重重阻挠毫不气馁,越战越勇,就差没将岳母供起来了。
也正因此,许佩玲对她母亲颇有微词,母女俩争执了好几回。闹得许佩玲母亲胸口疼得很,女儿还未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东平侯府倒是对这桩亲事乐见其成,毕竟若是以后容辞坐上那个位置,孟子维就是举足轻重的功臣。京城多少人家想求这么个女婿而不得,偏许佩玲母亲还挑三捡四。但许佩玲毕竟是东平侯府的外甥女,亲事自由亲生父母做主,也不好插手。
不过也快了。许佩玲说就凭孟子维的脸皮比城墙厚,我娘估计招架不了多久的。
阿黎和柴蓉蓉好笑。
她转头问柴蓉蓉“阿蓉你呢前些日听说你们家在议亲,可定下了”话题转到柴蓉蓉身上,倒让向来大大咧咧的柴蓉蓉害羞起来。她扭怩了下,说定了,原先相看了好几个我娘都不满意,最后选了外祖家的表哥。
“哇,你那表哥怎么样”许佩玲八卦地凑过去“我以前也想嫁表哥呢,你是不知,我在钱塘的那位表哥实在俊得很,才学本事也好,只不过他眼瞎瞧不上我居然喜欢别的姑娘。
阿黎震惊你居然还喜欢过你的表哥这事子维哥哥可知道“知道又如何”许佩玲说“他想吃味还吃不着呢。”怎么说
“我那表哥大我十几岁,早就成亲了,我那时候才几岁的小娃娃呢。”
话落,三人乐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