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其实可会做饭了,但做饭这个技能,该会的时候会,不该会的时候,它就可以不会。
大伯娘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过年哪能和你爸妈分开还是要和爸妈一起过年的。”
江柠撒娇说“我自己房子暖和,我就喜欢在自己房子待着”
江大伯娘却觉得,不管父母做的如何,只要儿女一旦做的不到位了,人们永远都会骂儿女,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她想了一下说“那等你大伯回来,我跟你大伯说说。”
江大伯娘其实很愿意留下来的,在她心里,江柠就和她闺女没两样,江柠也亲近她,与其跑去跟三个儿子儿媳过年,还不如在江柠这里。
哪怕她和三个儿媳相处的得宜,也是他们一结婚就分家单过,没有摩擦的缘故,真要天天住一起,那就是讨嫌了。
但江大伯还真不一定愿意跟江柠一起过年,对江大伯来说,江柠始终是隔房的侄女,过年当然是跟儿子们一起过了,他又不是没儿子。
江大伯娘跟他商量在江柠这过年,江大伯确实不愿意在江柠这过年,他自己有三个大儿子呢,哪有在隔房侄女这里过年的“说的就跟我没儿子一样。”
气的江大伯娘捶他“大过年,说话嘴上能不能有点把门”
江大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本来就是嘛,你也是的,三个儿子家不去过年,在侄女家过年,回头说起来,人家不戳红军他们脊梁骨”
在江大伯眼里,侄女始终是隔了一层的。
江大伯娘低声说“柠柠和国平、爱莲这样两个家过年,始终不是个事,柠柠还没结婚,这事说出去,人家不说做父母的怎么样,只会说做儿女的不对。”
江大伯道“本来就是做儿女的不对。”
江大伯娘瞪了他一眼,继续说“你又不是不晓得爱莲那性子有多要强柠柠这性子也犟”
江大伯说“这丫头还记仇呢”
江大伯娘气的拧他“也就是你没生个闺女出来,你要有个闺女,你看看你闺女过年搭不搭理你”
江大伯说“我有三个儿子,我要闺女搭理我干嘛我还跟她住不成”
“我跟你说城门楼子,你跟我说胯骨轴子”江大伯娘说“我是说,过年你看这样成不成今年是柠柠这新房子建起来的第一年,按道理来说,该半个上梁酒的,就是不办上梁酒,也要半个暖房酒吧到时候老爷子老太太,加上我家三个,国平、爱莲、柏子,全都来柠柠这过年,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你看怎么样”
江大伯不耐烦理会这些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说“行吧,随你,你想怎么过年就怎么过年。”
江大伯娘又将这事和自己的大儿媳妇说了。
三个儿媳妇中,和江妈最投缘最能说得到一起去的,就是大堂嫂。
大堂嫂得了江大伯娘的指示,第二天就来江家找江爸江妈,主要是找江妈说“小婶你在家啊做萝卜丸子呢”她洗了手,也过来搓丸子,一边搓一边说“我小婶子是越来越能干了,这丸子搓的圆的,哪个都不如”
东拉西扯了一堆,大堂嫂才说“婶子,柠柠这房子建起来后,也没办过暖房酒,昨儿个红军跟我说,让我来找小叔小婶商量,今年年夜饭,要不就到柠柠的房子里过,到时候一家人一起,柠柠那堂屋大,餐桌也大,也不怕人坐不下,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