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浴巾的结打得特别紧。
吹好头发后,谢忱也已经将衣服收拾好,正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看。
拿是应浅浅爱看的一本,是黑客帝国的灵感来源之一,名字叫神经漫游者,英文原版的,已经被她翻出了痕迹。
趁着他看书的时间,应浅浅走去了衣帽间,将贴身衣物穿上,没有换掉身上的睡衣。
换睡衣反而欲盖弥彰了,她又不担心谢忱什么。
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十点,应浅浅还没有特别困,也随手捞了本书,半靠着床看。也许是因为有谢忱在,她总觉得这书看得没滋没味的,不复往日的专注。谢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身旁的床一沉。应浅浅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将书籍米色的封面阖上,嗓音清冽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我们谈谈。”
“谈什么”被谢忱身上那冷松的气息笼罩,一呼一吸间都是他,应浅浅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他目的是什么。
他安静了几秒,“谈你白天说的话。”
这话从谢忱口中一出来,应浅浅手臂登时就泛上了点凉意。他为什么会在意她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还摆出了会谈一样的架势。
如果对我婚后出国有不满,你大可和我说。
“说了之后呢你还能放弃工作不出国”应浅浅冷笑着开口反驳,几秒后立马觉察出自己的语义不对。
她很迅速给自己修补说话的逻辑,因为感情而耽误工作,本身就是不成熟不理智的表现。
男人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我会留下”,戛然而止,嗓间只留飘渺的一声“嗯”。
气氛忽地就沉顿了下来。
他略粗粝的指尖抚摸着书籍侧边,指腹划过凹凸不平且尖利的书页,带着微弱的刺痛。谢忱又沉着开口,“我也从来都没有另有所爱。”
应浅浅彻底顿住。她没想到过谢忱会主动提起这个。
沉默了半响,她说“知道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应浅浅将书放到了床头,半拉上眼罩,对着谢忱道“我要睡了。”
心思混乱间,她没想起要将谢忱赶到沙发上这事。大约是病刚好,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又多,睡眠不充足,她
还真泛起了困意。
隐约间,她好像察觉卧室的灯光熄灭,鼻尖萦绕着清冽的冷香,很淡,几乎微不可闻。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被一只矫健的雪豹追赶,她艰难抬腿涉雪奔跑,视线中全是白花花飘着的雪,冷得连牙齿都似乎都在发颤。
她忍不住开口唤着冷,呼吸急促间,被雪豹扑倒在地。
就在即将丧命猛兽手下时,霎时间满世界的雪色化成了绿意,就连她倒下的地方,也都是柔软新绿的草叶。
她感受到了雪豹的温度。暖和的,甚至是滚烫的,一点都不冷,它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像猛虎细嗅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