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她有男朋友吗“这么漂亮肯定有啊。”池念说的理所当然。
点击添加好友的动作一顿“你问过人家吗”
这要问吗怎么会没有
“下次问问。”
池念上蹿下跳,非要他说为什么问。池牧之敲敲小姑娘的头,没答她。当然,也没加。
如果有男朋友,有些行为就说通了。
大大大大大
又是一个糟糕的天。
风呜咽,雨撞地,玻璃上跌碎一片霓虹。应酬的时候,池牧之一直看向窗外。雨对他来说有点末日的况味。
他平静地接过酒,听场面话,等待身体末日的降临。
每次疼
的程度都不一样,有时候濒临死亡,有时候轻描淡写,不过那都是之前,最近半年,只有越来越重。
他喝到半醉,麻木了感觉和意识,由金助理和新上任的主管一起拖上来。端来水,他喝,端来酸梅汤醒酒,他喝,什么都喂完了,人放心走了。
他们一走,痛感席卷而来。
暗室里,池牧之困在龙卷风中央,等待了会死亡。
神经电闪跳痛,肌肉雷打濒爆。冷汗沿循脊脊,疯狂流下。汗珠身上爬行,裹上一片水泽。
十一点,都睡了。池牧之独自缓过一阵,硬拖着步子去找药。脚踩在地毯,像踩在云朵,没有实感。只要意志松懈,下一秒就能倒下。
强撑着找了一圈,药不在原位。估计是被池念藏起来了。
他真的想捉起那只胖丫头,给她看看有多疼。一想到上次疼得打滚,吓得她一个劲哭,又收回了念头。算了。
他选择用酒麻木知觉。
一口口当水硬灌,灌到身体浮起热汗。每一杯下去,都有一种毁灭的欲望。动作粗鲁,酒滴半洒,浇得衬衫星星点点,贴在胸口,近乎透明。
他知道自己快醉了,因为人越来越舒服了。肢体沉重的感觉消褪,很快换上轻浮。
那边李铭心走来,表情他看不清楚,语气约莫是关心。酒精模糊视野,将她裹上情yu味道。
操。她果然很适合穿黑色。还有,她居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瘦”。
酒后欲望明显有嚣张趋势。为防失礼,池牧之揩掉唇边的湿润,一步步往卧室走,逃掉这副香艳的画面。
终于躺到床上,双脚离地,池牧之长舒好几口气。
这几十步路,几乎要了他的命。酒意麻木疼痛的这么会儿,他组织出思路,想好明天要找人配药。
这种疼忍下来,不会比吃药伤害小。脚上覆上热水袋,他知道她来了。
她动作很轻,很适合做杀手。如果不是锥心的脚背上涌来股热意,他都不知道脚边有人。她问他烫吗他回应不烫。
橡胶热水袋节律地淌在小腿、关节、脚背,一波一波缓解疼痛。
他舒服的几乎要睡着,很快又被下一波疼痛闹醒。她似乎能察觉到呼吸变化,几乎在他又开始疼的瞬间,她便问,“要去换一个热水袋
吗”
他抱歉“麻烦老师了。”
黑暗模糊了时间的节奏。池牧之咬牙忍痛,久久没等到她,以为她回去睡觉了。心里几乎开骂。
她再回来,神色如常,他揉揉脸,差她去拿衣帽间的水,不再允许她离开视线。
有个人陪着,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