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贺柏拿箱子的间隙,郁理捏了捏周屹的手指,小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贺柏有点怪怪的”
“嗯。”周屹也放轻声音,“和平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郁理“哪里不一样”
周屹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无奈。
虽然他跟贺柏同为特遣队队长,但毕竟不是朝夕共处的共事关系,对贺柏的了解远没有对唐邵、薛山辉他们那样透彻。
郁理了然“那再看看。”
贺柏将箱子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郁理“你也知道是悄悄话了,怎么可能告诉你”
贺柏“真小气啊。”
郁理没有再搭理他。
三人走进渔村,和城市里的街区一样,这里同样脏乱、破败,处处透出贫穷落后的气息。
这里的居民显然没有丰富的夜生活,现在这个时间,街上行人很少,基本都是目标明确地往家赶,完全没有要在外面逗留的意思。
其实比起渔村,这里更像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镇。虽然贫穷,但大部分基础设施都有,郁理大致观察了下,还看到一些堆放着集装箱的工厂。
“从哪里开始调查”贺柏双手枕在脑后。
郁理“你确定异常就在这里”
“我不确定。”贺柏笑了一下,“或者你们也可以回城区调查。”
周屹微微蹙眉。
他发现贺柏的微妙之处了。
和平时相比,今天的他似乎要更尖锐一点。
就在他们四处游荡的时候,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注意到了他们。妇女犹豫了几秒,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请问”她迟疑地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郁理的态度很谦和,“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妇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下去“那你们是哪里人你们不会是警卫或者记者什么的”
郁理和周屹、贺柏交换了个视线。
“我们不是警卫,也不是记者,只是出来旅游刚好路过这里,顺便过来逛逛。”
眼见妇女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郁理又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这里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是不是”妇女一听顿时慌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周屹语气冷淡你最好说清楚,我们虽然不是警卫,但也可以报警。19”
“不要报警,求求你们不要报警”妇女面露恳求,“其实是我丈夫,他”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周围零星几个行人纷纷投来视线,还有人热心询问“老刘,这是咋了是不是你家那口子酒又喝多了”
“不是、没有”妇女连忙否认,并低声恳求郁理三人,“可以请你们去我家吗这里说话不方便”
郁理点头“可以。”
周屹和贺柏站在她身后,没有异议。
就这样,三人跟着刘姓妇女穿过两条巷子,来到她家。
她家里东西不多,客厅收拾得很干净,墙角堆放着很多空酒瓶。
郁理四处张望“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我丈夫。”妇女吞吞吐吐地说,“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
周屹“先说说刚才的事吧。”
“好、好的。”妇女在他们面前坐下,慢慢开口。
“昨天一个从15区过来的人路过我们这里,说是想买点海鲜带回去,刚好我丈夫就是卖海鲜的,两人一来一去的,就熟络上了。”
“我丈夫跟那个人很投缘,听说他今天就要回15区了,一个劲要留他在家里住宿一晚,还说要和他一起喝酒,畅谈人生。”
说到这里,妇女的脸上流露出后悔的情绪。
“我昨晚给他们做了一桌子菜,又忙活了一晚上,实在累得不行,就先睡了。我睡之前,他们还在喝酒唠嗑,我就没当回事,没想到”
周屹“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妇女肩膀轻颤,眼底再次积聚起恐惧的泪水,“那个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