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郁理惊讶道,“什么意思”
“就是”
妇女犹豫几秒,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站起来,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头。
“这是我今天早上发现的。”她声音颤抖,“这把斧头就躺在我丈夫旁边,我丈夫的身上也有血,但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人”
郁理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怀疑是你丈夫杀了那个人”
妇女点点头,又连忙摇头。
“我丈夫平时虽然喜欢喝酒,偶尔也会控制不住情绪,但他不是坏人,他也不敢做这种事的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那个人和他吵架了,然后动手了,然后那人被我丈夫吓跑了”
贺柏笑了一声“说不定真是跑了,毕竟连尸体都没找到。”
郁理和周屹默契地没出声。
如果这个人就是住进第三人民医院的那名患者,那他应该的确是跑了,而且跑得很迅速。
不过从夏楠的信息来看,那个人身上应该没有被斧头砍伤的痕迹才对
周屹忽然出声“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不是腿脚不太好”
从她一开始询问他们身份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走路有点蹒跚,像是一条腿受过伤。
妇女一愣,随即尴尬地解释“我是今天不小心磕到脚趾了,没有别的毛病”
郁理“哇,听着都很疼。”
“还好”妇女局促地附和,摆明了心思没在这个话题上。
“对了,你说你丈夫在睡觉,那他应该没死吧”像是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似的,贺柏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种欠揍的说话方式就很贺柏。
妇女“没、没有”
“那你有没有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贺柏撑着下巴,“他如果没有杀人,肯定会极力自证吧”
“我问了,但他”妇女神情踌躇,抿了抿唇,忽然握紧拳头站起来,“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她领着三人来到里侧的一个房间外,推门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他们夫妇一人的卧室。
屋内酒味晕天,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地上。听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向他们,眼神很浑浊,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郁理“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早上一看到他,就变成这样了。”妇女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老朱你醒了吗”
老朱抬起脸,目光涣散,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嘴里一直在喃喃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词句。
“快报警怪物别过来”
他也提到了“怪物”。
郁理若有所思“听起来你的丈夫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知道啊”妇女一脸惶恐,“我们这个地方平时连外地人都很少来,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呢”
郁理很难跟她解释这个事情。
她看向周屹,对方微微摇头,然后对妇女说道“先别慌张。你丈夫现在最需要的是接受治疗,你们这里有医院吗”
他的语气太平静,妇女呆呆看着他,情绪也渐渐平复。
“有、有,但我们这儿的医院晚上不开门”
周屹微微沉吟“那就只能送到城区了。”
贺柏闻言,饶有兴致地举手“要不我来送”
郁理“先商量一下分工吧。”
她招招手,周屹和贺柏跟着她走出卧室,三人站在客厅里,压低了声音说话。
“你们觉得这个丈夫有没有被污染”
“他的状态和上一个受污染者很像,我倾向于他已经被污染了。”
“还是我来送吧。如果路上突然异变,我就顺手把他处理了。”
“你把他送走,那谁来调查”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你们两个不能调查吗”
贺柏说完,郁理和周屹同时看向彼此。
他们两个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