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点什么吗虽然家里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想着易凌杉记忆中空荡荡的冰箱,柳鸣溪客套着。
不过这个自称是助手的男人却显地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此次的来意就已经重要到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不用麻烦了,快过来吧,我们得谈一谈。”男人的尖细的嗓音中甚至带有着恳求的意味。
“时,时间不太够,嗝,”他响亮地打了个嗝,像是感到寒冷一般颤抖了一下,在用手帕擦拭额角后才重新冷静了下来,“这件事必须得今天做完。”
柳鸣溪从善如流地在男人面前坐下。
“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先生”他试探性地发问。
“称呼对于我们这些助手来说并不重要。”
这样的问题似乎让男人有些局促,他再次拿出手帕,只是这一次并没有擦汗只是在手心攥紧。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叫我a。”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男人如此说道。
“接下来就让我们切入正题吧。”
“今日凌晨四点由第三区警视厅特别政策应对部门发布正式宣告,三星调查侦探“极体”易凌杉的认定状态由失踪改为死亡,我对此深表遗憾。”
当那个名字被说出的时候,柳鸣溪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克制住了一切可能流露出惊讶的小动作。
男人并没有看他,而是低下头似乎在默哀,但他很快就终止了这个动作,抬起眼,却依旧没有看向柳鸣溪,而是注视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
“就像是我刚才介绍的那样,我是易侦探的助手或者说经纪人,同时也将作为第一代理律师就易凌杉先生的遗产处理方案与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您进行对接。”
“我有一个疑问。”
在a因为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话而喘气的间隙,坐在他对面的蓝发少年忽然开口。
两只金色的眼睛同时盯住了他的脸,由于眼球转动时速度轻微的前后差距,让这一幕变得有些惊悚,也让一种熟悉的恐惧感涌上了a的心头。
“a先生,这种严肃的事情不应该等到双方验明正身后再公开吗”柳鸣溪语气平和地问道。
“如果我是个冒牌货,又或者你只是个来我家招摇撞骗的家伙该怎么办呢”
“a先生你似乎一直没有给出过能够证明自己和那个易凌杉侦探的身份的东西啊。”
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男人,柳鸣溪不愿意错过男人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并没有完全相信a的说辞。
在他获得的零碎记忆中,关于父亲的记忆非常零散,不要说面容如何,甚至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模糊不清。
而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这父子二人的名字居然都叫易凌杉。
男人抖动了两下嘴唇,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叫我a就好,不必不必用用先生。”
他一只手很快速地用手帕擦拭了两下下巴,另一只手则熟练地伸进手提箱外侧的夹层里取出一本深蓝色的证件。
“这是由东土域洲际安全局下属的第三区警视厅特别政策应对部门对于我作为侦探助手活动的合法性颁发的证件,非紧急特殊状态下,在东土域范围内享有最低等级即一级执法权限。”
像是还担心柳鸣溪不相信一般,a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