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此次行动的代码ya0009j,你可以拨打报警电话后说出转接密码s9236,接入特殊服务路径对此进行查询。”
柳鸣溪没有作声,也没有当真打电话询问,只是瞟了眼深蓝色封皮的证件,又重新注视着a的双眼,他在等待另一个问题的回答。
“至于我是如何确定您就是易先生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这个问题,我可以很坦然地告诉您,在我进门之前我都对于谁是继承人一无所知。”
男人平静地说着。
“按照易凌杉先生的原话,我在到达这里并活着进门时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我今天下午成功进入这间住所看见的第一个人。”
他停顿了片刻,终于看向了柳鸣溪的方向,说道
“就是你。”
长得和水豚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男人停下了擦汗的动作,敏捷地把自己的证件塞了回去,继续在那小小的手提箱中摸索起来。
“能够看见你几乎是最好的状况了,天哪。”
“此话怎讲”在a的这些话语说出后柳鸣溪的眉头就没有解开过。
从a的话语中不难看出a对于易凌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不必在a面前伪装太多,况且遭遇如此家庭剧变的孩子的性格无论发生什么变化都说得通。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这座房子里没有人活着有两个及以上的人,”
“又或是仅有一人但造成我死亡的情况出现,”
“抑或者我在今天晚上五点四十分之前没有完成交接,遗产都将视作无人继承,收归易侦探生前工作部门所有。”
男人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他面颊上产生的汗也更多了,甚至于在他的眉宇间还出现了一丝被飞快地抹去的恐惧。
不过当他接下来终于把要找的东西从手提箱中掏出来的时候,他不仅喘息声变粗了,就连细声细气的说话习惯都被改变了似的。
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钥匙被展示在他掌心。
用粗制滥造来形容这把在a做了这么多铺垫后被展示的钥匙一点也不过分。
那是一把再常见不过的钥匙,看起来像是某个量产的柜子或抽屉的钥匙,黑色的塑料包裹着它的上端。
“易先生的存款和抚恤金将在一周内陆续转到您的账户中,这栋房产也属于遗产之一,而剩下的这部分遗产有些特殊。”
“剩下的这些可以分为两部分,但都需要您前往第三区警视厅特别政策应对部门才能够领取,”
“一部分存放在易先生的办公室中,这间办公室将在明天被强制报废。”
“另一部分则需要第三区警视厅特别政策应对部门的相关人员对您进行说明,尚不在我的权限范围内。”
来自a的尖细的嗓音解释着关于遗产的内容。
“这是一道选择题吗”
柳鸣溪用双手撑住下巴,望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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