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便认为此事乃是敬良灵尊所为”沈溪山反问。
“慕鱼亲笔指证,还有何余地辩驳”钟昌薪怒道。
钟懿盛此刻出声,语气缓和了些许,说道“孩子,将你师父的行踪告诉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
“我不知道。”宋小河实话实说,“且此事绝不是我师父所为,我不相信”
“冥顽不灵,依我看,还是上刑具吧,小姑娘皮娇肉嫩,疼几下什么都招了。”钟岭插话道。
沈溪山冷眼扫了她一下,“钟长老可有娘生,有爹养”
钟岭脸色一变,眉眼染怒,“放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想来是没有。”沈溪山不仅敢这么对她说话,且语气还很随意,“设想若是有朝一日,突然有人把你抓起来告知你,你爹杀了你娘,然后畏罪潜逃,常人怕是都无法相信,无法冷静。钟长老这般不通晓事理,除却无父无母,我倒是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我想,总不能是你”沈溪山看着她,缓缓说“蛇蝎心肠,阴狠歹毒吧”
钟岭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贬低,脸色都要扭曲变形,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个沈溪山,胆敢如此以下犯上,钟氏不敢动你,不代表我不敢”
说罢,她双手挥动,祭出白色光芒,一连串的符箓从双袖中飞出。
“钟岭”左晔怒喝,声音如钟,在大殿内回荡,稍微能力较弱的人都被震得双耳剧痛,钟岭也无法抵挡,面上浮现痛苦的神色,捂住了耳朵。
他声音粗莽,气势逼人,“我倒是看看谁敢动溪山。”
“够了。”钟懿盛及时出面调停,以防闹剧一发不可收拾,“钟岭,下去休息吧,这里无你的事了。”
钟岭气得面目狰狞,狠狠剜了沈溪山一眼,身影一晃,便在原地消失。
沈溪山蹲下来,贴近宋小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见她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
她便是心性再坚定,突然受到这种打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看着她痛哭的模样,沈溪山很难不为所动,所有思绪揉在一起,只能沉沉地叹息。
苏暮临蹲在旁边,看她如此哭着,早就跟着一起淌着泪水了。
其他门派皆安静看着,无人出声。
“不论此事是不是梁檀所为,现在他下落不明,嫌疑最是重大,你只管将他行踪告诉我们,其
他的事我们自会查明。”
钟懿盛对宋小河道。
左晔叹一声,
也温声道“宋小河,
你别怕,若是你师父清清白白,仙盟绝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伤害他,你若是知道他在何处,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没有撒谎。”宋小河用手背蹭着眼泪,眼圈红彤彤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我真的不知道师父在何处。”
“她定是存了包庇之心。”钟昌薪恨声道“或者,她亦是同伙”
宋小河心乱如麻,此刻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是没有任何心思去跟人争辩。
正当情况混乱时,忽而有人闯进来,大声道“族长抓住梁檀了”
座上几个长老闻声一动,连钟懿盛也险些坐不住,立即道“带进来”
宋小河扭身看去,就见门口果然架进来一个人,由远及近,宋小河慢慢看清楚他的脸。
正是失踪了一日的梁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