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薛玉霄顿了顿,问他,“上次崔明珠送来的东西,你会用了吗”
那是一种保护男子贞操的用具。
裴饮雪在她的注视下无法轻易表态,很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等我回来吧。”薛玉霄道,“真能避孕吗我不信等我回来,我们试一试。”
裴饮雪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里衣,几乎要把薛玉霄的衣带都扯开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还是你现在就急了”
他马上松手,从头晕目眩中找回神智“总是亲我一下就把我制住了。你这是什么计谋”
薛玉霄俯身下去又抵唇一吻,将他搂在怀中,抚摸脊背“不要胡思乱想。只因你太过在意我,这计谋才有效。光对付对付裴郎而已”
启程之日,百官相送。
陛下却没有来。
薛玉霄骑在踏雪乌骓上,长发束起,着银色轻甲,底下是一身白袍。她看着暗地里跟袁家小郎君眉目传情的李清愁,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随意道“你们还要互相盯到什么时候你不累我都累了。”
碍于袁芳拓在前,小情侣不能当面说话聊天,只可暗送秋波,光从眼神里表达千言万语。
李清愁盯着袁意上车的背影,道“我已封伯,要什么样的军功能封万户侯,向她们汝南高门求亲啊。”
薛玉霄道“唔,你若是斩下三皇女拓跋婴的首级,这万户侯当然到手。”
李清愁居然真的考量起来。
薛玉霄怕她真为了取敌首级而冲动,立刻按住李清愁的肩膀“别急,别急。我随口一说,你别过于激进,伤了自己。”
“我知道。”李清愁回,“裴郎君呢,怎么不见”
薛玉霄道“没让他来。他这个人矜持体面,对自身形象要求过甚,如果让他亲自送别,恐怕当场泪不能忍,怎么能让裴郎当众落泪呢我与他的情意,不是要靠眼泪倾诉的。”
李清愁听了这话,结结实实地一愣。等到行军走出京兆五十里,才忽然回过神来,迟迟地问“你不会是怕自己会流泪吧”
薛玉霄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道“你说陛下会不会阻拦你建功立业。”
“陛下”李清愁皱眉,
“阻拦,
我”
薛玉霄却没直说,
因为原著中这次出征其实只写了李清愁一人战功卓著的。她功高盖主,徐州百姓只知道传颂李先锋官的威名,几乎忘了皇城姓谢。在她连战连捷、将数个鲜卑大将挑落下马时,皇帝传旨休战,召大军回京。
当时李清愁正在前线攻打三皇女的一座营垒,擒杀拓跋婴的亲军近卫,因休战旨意传来,各部犹豫之间,被拓跋婴走脱。此战虽胜,却是惨胜,东齐国力不堪继续攻打,而夏国也被狠狠咬了一口,狼狈逃离徐州,两年内都没有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