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一侧对准郁绥白皙的后颈,商诀眸光闪了下,友善出声提醒他“绥绥,头发没有落到剪刀里。”
郁绥闻言把剪刀往上挪了挪,对准,手指刚要动,商诀又出声“绥绥,太多了。”他“唔”了声,继续补充道“这一剪刀下去,你后边的头发可能要缺一块儿,甚至会秃。”
很在意自己形象的臭屁郁绥“”
他又把剪刀往下挪了挪,又被商诀打断。次三番下来,郁绥眉眼间的不耐烦甚至要化作实质,他暴躁地把剪刀递在商诀的手里,恨不得捅他两下“少那么多废话,有本事你来剪。”
商诀看着刀背对准自己的剪刀,平直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笑得很是心满意足。
他低低地应了声好,随后转到郁绥的身后,抬手落到郁绥的后颈上。
郁绥的头发又密又软,并不像主人的脾气一样冷硬,灰粉色的在光下像条好看的缎子,商诀垂下眼,将手穿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拢了下。
郁绥动了动头,扫了一记眼刀过来“别乱碰我。”
商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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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从他的发尾里仔仔细细分出一小缕头发,剪刀“咔嚓”一下,将它剪了下来。
灰粉色的头发落在掌心,商诀施施然直起身,将剪刀重新递到郁绥的手里。
郁绥看着他,挑了下眉,问道“干嘛。”
商诀的眼睫半耷拉下来,长直的眼睫在眼睑下的皮肤上落下稀薄的阴影,衬得眸光都有几分温柔“绥绥,帮帮我,我一个人没法剪得刚刚好。”
说话就说话,这人怎么总喜欢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
郁绥“啧”了声,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那把剪刀,踹了一下商诀的小腿,语气干巴巴的“喂,商诀,头低一点。”
他实在不想承认他比商诀矮,但好像踮起脚尖再去给他剪头发要更丢人,郁绥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商诀很乖地低下头,发旋在正中的地方盘旋着,往外延伸的发丝浓密而乌黑,衬得肤色越发冷白,五官轮廓也更加冷冽精致。
平心而论,商诀这人,长得还行。
郁绥扫了一眼他的脸,干脆利落地剪了下去,将那缕发丝接在手里,递给了商诀。
“喏,丢进这个荷包里应该就行了。”他漫不经心地将剪刀扔回原来的地方,取下那个荷包,伸手和商诀讨要那两缕剪下来的头发。
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
郁绥不由回过头,想问商诀在磨蹭什么,就看到垂着眸,神色认真,正在专心致志地将那两缕头发缠结在一起。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清瘦,认真地进行这种编织的动作时,手背上的青筋延伸,微微凸起
郁绥眯了眯眼,双手抱臂,斜斜倚在这扇破旧的木门上。
他的狐狸眼散漫地垂着,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其实余光一直盯着商诀的手,不过短短几分钟,商诀就编好了一个结,冷白的手把它拎起来,给郁绥展示
“好看吗,绥绥。”
郁绥挪开眼睛“几根头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商诀却笑起来,自顾自和他解释“这是十字结,是小时候一个”他顿了下,脑海之中晃过一张模糊的脸“一个朋友教我的,他说十字结寓意着十全十美,幸福圆满。可惜头发太细了,不像绳子一样,不然这个结是很漂亮的。”
郁绥眨了下眼,没再说话,而是把荷包丢进他的怀里,催促道“快点,都卡在这儿多久了。”
“也没多久。”商诀看着他,把手里的头发塞进了荷包里,语气突然有些失落“我以为今天你只单独约了我,为了弥补我们上次被打断的约会。”
郁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