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商诀,这叫聚餐,或者聚会,不叫约会。约会是说情侣的,在遇到你不会的词之前,你能不能查一下字典”
商诀散漫应了个“哦”,又问“那我们的孩子呢,你要抛弃他了吗”
郁绥这才想起那个娃娃来,忍无可忍地返回喜床上去找,然后一把塞进商诀的怀里
“给,
你生的孩子,
这下可以走了吗”
商诀把荷包塞进机关里,眸底黑沉,像是有墨色在里边翻涌。
“可以了。”他将荷包塞到了机关里。
“吱呀”
木门彻底打开,里边是一条长而黑的甬道,看不见一点光亮。阴寒的冷气嗖嗖冒出来,叫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郁绥抬脚往里走,衣摆又被人扯住,商诀脸上没有一点不自在,抬步和郁绥并肩“夫君,你要保护好我。”
他把怀里的娃娃举起来“和我们的孩子。”
郁绥觉得商诀以后适合专攻演技方面的大学,没别的,就是太爱演了。
商诀牵上了郁绥的手腕,和他一起迈步进了甬道。两个人肩抵着肩往前走,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还有铃铛晃动的声音响起。
“铃铛摇,摇铃铛,新娘抱着铃铛笑,铃铛坠地,脑瓜子裂”
“新娘新娘呜呜哭,白花花的脑浆笑哈哈,斧头一落,头朝地,脚朝天”
“我和娘亲,棺材里睡”
诡异刺耳的童谣在这条甬道里环绕,郁绥屏息,去分辨里边的信息。
商诀突然出声“斧头一落,我刚刚在那个密室里见到一个拿着斧头的nc,所以凶手是他吗”
郁绥凝神,也不太清楚,他的身份是鬼新郎,但给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他只知道他和故事里的这个鬼新娘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柳溪娶进门。
但后续的一切发展,从他这边来看,根本没法摸清。
忽地,道路的尽头出现一道凄惨至极的嚎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绥史晓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人呢,你们都去哪儿了啊”
“你不要过来啊,求求你了,呜呜呜呜我这一辈子行善积德,没干过什么坏事,撑死上课的时候偷吃了一根棒棒糖,哦还是从郁绥那儿拿的,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郁绥眼神一凛,立刻朝着前面跑过去,商诀也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条甬道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长,只是门口的机关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是一个圆圆的凹痕,摸着里面有很多的划痕,应该是什么大型的钝器砍出来的。
“斧头一落,头朝天,脚朝地。”
刚刚播放的那首童谣在脑子里回荡起来,郁绥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当即撞了撞商诀的胳膊,急切地询问他“商诀,那个娃娃呢,把他的头塞进去”
密室另一头,宋臣年人已经有些萎靡不振了“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大仙,赤脚大仙,如来佛祖,信男在此祈愿,快派个人来救我啊,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人,去给你们捐点香火钱”
石门“轰”得一声开启,丝丝缕缕的光亮渗进来,郁绥哭笑不
得地看着正在做法的宋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