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吹吹。”杜沁然歪了歪头,“夫君吹吹,痛痛飞飞。”
这应该够柔弱、够笨蛋美人了吧
谢景澄望着她嫩白并且毫无痕迹的掌心,陷入沉默。
杜沁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小声道“人家以前不这样的,平日里连只鸡都拎不起来,今天不知怎的,看到夫君有难,瞬间感觉身体里多了神来之力。”
她抬眼,杏眸水润,真诚道“夫君,你相信光吗”
谢景澄艰难地配合她,默默颔首。
杜沁然释然一笑,眉眼舒展“一定是光给了我力量。俗话说得好,为母则刚呃,为人妻也是同理。”
她面带羞涩地双手比心,矜持地下了结论“夫君,你是我的软肋,亦是我的盔甲。”
谢景澄移开视线,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竹林,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夫人方才说,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坐在前往酒楼的马车上时,杜沁然倍感新奇。
来了封城近一个月了,她还没有机会好好观摩下这个地方呢。
她掀开车帘,探头瞧着繁华的大街小巷,倒是瞧见了许多电视上看过的场景。
卖糖葫芦的、卖胭脂水粉的、卖点心小吃的都数不胜数,瞧着都十分能激发人的购物欲。
然而在拐角处,如果留意瞧去,依旧能瞧见乞丐跪在竹席,衣不蔽体地乞讨着。
经济发展迅速有利有弊,虽然大街小巷都变得繁荣昌盛了许多,但也不可避免地有被落下的人。
杜沁然不忍再看,正想放下帘子时,却见街边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上一次藏在衣柜里的铁夜叉朝她示意了下骨哨,杜沁然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应当是千雪楼有新任务了,铁夜叉要找她。
“夫人。”谢景澄清润的嗓音蓦得响起。
杜沁然一惊,立刻扯下帘子盖住了外头的景色,“夫君,怎么了”
谢景澄的目光在她脸庞上停顿片刻,只是道“夫人若是喜欢,不若我们下去走走”
杜沁然一个激灵“不”
她清了清嗓,低下头拽着衣角,扭捏道“嗯人有三急我想早点去酒楼”
体贴如谢景澄,自然礼貌地一笑置之,看了眼窗口没再追问。
杜沁然松了口气。
她的确找了个好借口,不仅婉拒了谢景澄想要下马车的想法,并且也为后续和铁夜叉见面找到了缘由。
吹响骨哨后,铁夜叉再次出现在她身后。
杜沁然见怪不怪地转头。
铁夜叉疑惑地观察了下周遭景色“楼主,为何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茅厕门口”
杜沁然
怪谁怪谁
她凉飕飕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铁夜叉耿直点头“不懂。”
“不懂就对了。”杜沁然故作姿态,学着世外高人的样子,说着敷衍文学。
铁夜叉似懂非懂。
虽然不懂楼主为何这么做,但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他也不再纠结,开门见山道“楼主,来新任务了。”
杜沁然啧啧扼腕“每次有任务都找我,我请你们来是吃白饭的吗”
“啊”铁夜叉茫然,“谢楼主关心,我一般吃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