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他面前不是跪就是趴的婪厌那是他自找的。
想到婪厌,腰间的破布袋正好颤了一下。
这囚人的布袋是地阶灵器,倒是挺实用的,可惜在雷鸿的自爆损伤厉害。在勉强能装一会人,但被关在边的人感知的不再是一片虚无黑暗,而是能看到光亮、听到外边些许声音。
珑娘视线落在他的腰间,为那破烂不堪的布袋而疑惑,这实在不符合主上矜贵的质。
失去效用的布袋被游凭声随手扔到地上,灵光一闪,一个男人突然出在布袋旁边。
珑娘一惊,手飞快握上武器,看到游凭声镇静的神情后才没有出手。
男人面容隽秀,身形瘦削,阴冷息外放,充满危险之感,让人一眼就知是魔修。
牵厄蛊、魔修主上难道就是传中的度厄教教主婪厌
“尊上。”
下一秒,她听到那人这唤。
“你的新同事。”游凭声抬抬下巴,“婪厌,你可别犯老毛病。”
这个人才是婪厌
珑娘被他瞥来一眼,那目光冷酷倨傲,没有恶意,只有目中无人的轻视。
饶是如此,珑娘也被看脸色发白。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那看起来很不了的魔头柔顺垂下颈子,像一只收敛爪牙的狼犬,对上首之人回应“属下明白。”
连婪厌这的人物都被主上所驱使,如此恭顺,主上的实身份又是谁
以珑娘的见识,竟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她咽了咽口水,恐惧混杂着不出的激,头皮微微发麻。
砰砰几声,有人狩猎海兽摔上甲板。
窗外的光线完全暗下去了,黑幕笼罩在水面上,珑娘眉宇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跳上甲板。
“主
上,徐怀誉回来了。”她。
“去吧。”游凭声摆手。
“是。”珑娘躬身。
广明子回来时果然毫无收获。
那座地宫倒是有不少珍宝,但都进不了元婴修士的眼,所以他完全是白跑了一趟。
广明子蒸干身上的水汽,隔着窗户声音不悦对夜尧道“你在归墟城待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面什么都没有吗怎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夜尧哂道“即使我告知师兄,师兄难道就会信”
广明子当然不会信他,只会觉他不想让自己到机缘。
他心知如此,嘴上仍不饶人,“你不怎知我不信师尊叫我们师兄弟齐心合力,你嘴上应好,心”
“嘘。”夜尧懒听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师尊在入定,师兄莫要打扰。”
“你”广明子当然知道天涂上人在入定,不然也不会找夜尧的麻烦。他阴着脸正要再什么,房间中央的强者息忽然一变。
天涂上人从入定中醒过来,广明子连忙噤声,向天涂上人请了个安,暗暗瞪了夜尧一眼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脚下船只了起来,夜尧向外瞟了一眼,看到另一边徐家的船同时启程。
“辛苦你刚脱险,又替为师护法半日。”天涂上人。
“不累,一点也不累。”夜尧半倚在矮榻伸了个懒腰,踏着地面坐了起来。
“坐没坐像,端正些。”天涂上人责备道。
“哎呀,其实是有些累的。”夜尧当即又改口,扶着额头感叹,“不像师尊,精神如此矍铄,徒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