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它还在云朵后面,因此并不刺眼,微风也舒适宜人。
我在椅子上摇晃,享受这清晨时光。
我快速调节着心情,一只手在圆润的肚皮上轻轻拍着,嗯,宝宝,我吃就是你吃了妈咪替你尝尝甜不甜,
然后捏起一边刚刚洗好的葡萄放在嘴里。
尽量不想烦心事,我哼着小曲,哼着觉得曲调有些熟悉,突然忆起是缘一在月光下为我吹奏的那一首。
我嘴角往下一撇,这苦逼日子,怎么才能高兴的起来嘛
正好太阳从云朵后面钻出来,我扯下了眼罩。
遇到困难睡大觉
虽然看不到,但被阳光包裹着,四肢百骸都生出暖意,忧愁的情绪也好转了。
随意瞟过的目光停留。
身穿淡色裙裳的少女,手掌覆着与细长身形相比突兀的微微上鼓的肚子,这象征着她已为人妇的身份。
她乌黑长发微微歪斜,双目上蒙着黑布,脸上挂着恬静舒适的微笑,嘴唇微张的酣睡着,颇有些憨态可掬。
裙摆堆叠,好像簇拥一块的春日花瓣,在微风下轻轻摆动,露出一小截藕白色的膝腿。
再往下,白色罗袜皱皱地堆在纤细脆弱的脚踝,只要扯掉就能看见
她的身上好似有一层被神明呵护起来,不可靠近的光晕。
只不过看到一眼就再也无法转移目光,升起嫉妒,渴望,破坏和占有的负面情绪。
睡梦里似乎有谁在呼唤我,我微微侧耳,似乎是洱。
怎么了嘛,睡得好好的。
我打了个呵欠,懒懒地抬手掀开眼罩,将它挂在了头上,支起脑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如芒在背的强烈视线,显然不是来自洱的。
我笑容凝固,无惨正脸色阴沉沉,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我。
他躲避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而他的后面就是洱。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上升的太阳,又回头看了眼,揉了揉眼。
这具有欺骗性的,苍白秀美的脸,做不了假,嗯,确实是他。
我坐起来一点,什么鬼,他居然在白天出现了
还是离太阳这么近的地方这是他这种胆小鬼能干的出来的而且,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最近也没得罪他吧
不过现在阳光加持,我感觉自己受到了庇护,一点儿也不害怕他。
啧啧,别看只有几步之遥,却是无法跨越的距离,他是永远也踏不出这条明暗交界线的。
没有朋友,没有信念,只能在那里面和自己孤独漫长的无趣生命作伴。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勾起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歪着头,伸手和他摇了摇,算打招呼,“哟”
“里,耶,香”他开口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滚过来。”
我心里切了一声,什么滚不滚过来的,里耶香是谁,我吗我才不要理你,在太阳落下之前你能奈我何
“动不了呢。”我往后一靠,椅子摇动起来,晃荡着腿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