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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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幽从灵玉阁出来后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朝朱雀大街的一条幽深巷子内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巷子内看不清马车的行踪。
一所秘宅内,三皇子李煜刚给金丝鸟笼的雀儿喂完食,裴幽便推门而入,他斜乜了一眼,笑道“醋劲就这般大”
裴幽撩袍落坐,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语气冷然“该是我的,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李煜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墨玉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寻得了这么两块,还没来得及拿去哄美人高兴,竟是全便宜给了你。”
裴幽抬眸看他,唇角微勾“殿下知晓,谁才是真正能助殿下成就大业之人,赠玉之恩,裴某铭记于心。”
李煜轻啧地摇头,“罢了,只要这镇北侯府能早日被你掌控,我也不会插手太多。”
但他还是好心提醒道“只是裴怀徵可不是那样由得你戏弄的,你若做的太过火,当心他不会顾及手足之情对你下手。”
京中谁人不知那裴世子自幼把江絮清护在手心里,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好端端偏要去招惹他的女人,胆子真是够大啊。
裴幽捏着杯盏的手愈发用劲,面容阴沉“那且看看吧。”
无论是镇北侯府,还是江絮清,都只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寒凌居庭院月色倾洒,树影婆娑。
书房的房门被叩叩敲响,周严站在门外传话“世子,是安夏求见。”
裴扶墨头也未抬,“不见。”
安夏站在房门外面色有些为难,可怜巴巴地看着周严。
周严内心挣扎一番,“世子,安夏说是夫人出事了。”
很快,房门被缓缓推开,裴扶墨身形高大站在门前挡住了书房内的烛光,他沉浸的黑眸死死盯着安夏,“她出何事了”
安夏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老实将江絮清吩咐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回世子的话,夜里夫人沐浴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方才更是严重到提不起劲忽然晕倒了。”
裴扶墨问“请大夫看过了吗”
头顶的视线过于压迫了,安夏的声音越发的低弱“回世子的话,还还没。”
裴扶墨嗓音冰冷“我是大夫吗”
“什么”安夏不解地问。
周严看不过去了,主动点拨安夏,“世子是说让你先去请大夫,若是夫人当真出事了,你可担当的起”
安夏脖颈一缩,实在抵挡不住世子那冷冰冰的态度,吓得拔腿就跑了。
寝屋内,江絮清坐在梳妆台后任由两
个侍女给她涂抹玉肌膏。
安夏急匆匆地进屋,
等侍女抹完玉肌膏退下去后,
她才说道“夫人,世子他不肯回房。”
江絮清转过身来,问“你可跟他说我晕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