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马车忽地又猛然停住
这次没有了安夏的及时搀扶,她直接跌坐到地上,屁股被撞得扎实。
安夏连忙上去扶,“姑娘,您先坐好,奴婢出去看看。”
江絮清揉了揉臀,气得小脸通红,“这次又是谁”
今日真是怪了,连续两次马车都被迫停下。
此时车帘掀起,绚丽的日光通过缝隙照入车厢内,一道挺拔的身形凛凛而立,风起,他玄色披风迎风摇曳。
顺着曳动的袍角往上看,那俊朗的眉目亦犹记忆中那般,如画作似的精致。
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后,江絮清心尖巨颤,犹如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她感到双腿有些发软,掌心也不知何时悄悄出了汗。
安夏已率先溜出了马车。
驻足在马车前的少年桃花眼微挑,唇边衔笑,左手轻抬车帘,转而整个人钻进车厢。
他生得比三年前还要高了,也更健壮了,单单是他一个人进来,便轻而易举地将车门外的光亮遮挡。
俊朗的面容也仿佛隐匿黑暗中,无端地生出几分让人望之生畏的压迫感。
江絮清眨了眨眼,像是还没有回神。
少年单膝屈地,蹲在她面前,玄色披风堆在他身后。
他灼热的眼神深深看了她许久,便再也抑制不住思念,长臂一挥,便将身前的少女整个揽入怀中。
她纤细的身躯便被他宽厚的胸膛轻松抱得满怀,双臂收紧,感受到最真实的温度。
少女的清香溢入他的鼻息,胸膛前的柔软更是扎扎实实,他抱的有多用力,那绵软便在他身前按得有多紧,贴得有多严实。
裴扶墨身子一僵,这几年在北地他每日与将士和兵器打交道,却早已忘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天然是不同的。
三年过去,不仅他长大了,
怀里的姑娘同样长成了大姑娘,她不仅身高长了,就连身段
裴扶墨喉间滚动,抱着她的动作越发紧,不知是不懂如何放开,还是不想放开。
他已许久没抱过江慕慕温软的身躯了。
裴扶墨将脸贴在江絮清的侧脸上,低哑道“慕慕,你的身子怎就这么软”
许久许久,江絮清混乱的神思归位,少年拥抱她的力道紧得她要喘不过气了,她心脏越跳越快,脸也越来越红。
“裴小九,松手啦你勒疼我了”
裴扶墨闭了眼,“不要。”
“什么不要”她软声问。
“我好想你。”
少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肌肤贴着她的颈窝缓缓摩挲,亲昵至极。
他通过这四个字,将三年的思念之情倾诉出来。
江絮清瞬间红了眼眶,鬼使神差地止住了推拒的动作,任由他贴着她的脸颊呢喃。
马车缓慢地朝江府行驶,抵达江府时,车内的人许久都未曾下来。
车厢内,江絮清坐在一角,掌心紧紧按着自己的衣裙,身旁的少年投来的视线过于灼热,她想忽视都不行。
半晌,她轻咬着唇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都不提前同她说一声,就这样当街拦下她的马车,突然冲上来就不管不顾地将她抱在怀里。
那会实在是吓坏她了。
吓得她现在心跳还难以平息
裴扶墨反而神色轻松,他已自觉地靠在车壁,笑了声“就是方才。”
江絮清看他,这才发现他还穿的一身银色轻甲,显然才刚回京,就连镇北侯府都没有回去,第一时间来见她了。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只是几年没见,眼前的少年长大了许多,不仅个子更高了,面容也褪去了稚气,愈发的英姿飒爽。
他更加出色了,现在整个人简直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