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陈奎和李素萍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官老爷,没错,就是这个人昨晚打了我儿子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呀”
两人闻声出去,正好撞见两个衙差盘问李凤鸣。在他们身边,跟着被打成猪头模样的刘海和他五十几岁的刘母,后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村中老少。刚才他们所听到的尖锐女声,正是刘母发出来的。
陈奎和李素萍乍看见刘海成了那副模样,险险没有笑出声,但又看李凤鸣被盘问着,眨眼又严肃了起来。
“李凤鸣,你承认刘海是你打的”两名衙役一左一右站在李凤鸣的面前,讯问道。
“我行得正,站得端,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怎么样”李凤鸣与之争锋相对道。
李素萍见状上前和两名衙役交涉道“不知二位官差因何至此,是李凤鸣做错了什么吗”陈奎因为俱是官场中人,有些避讳,所以并没有跟上去。
衙差趾高气扬地看着她问道“你又是谁。”
李素萍应道“小女子李素萍,李凤鸣乃是小女子的弟弟。”
话音未落,那刘家老太太又冲衙差尖叫道“大人,没错,就是他们姐弟俩。一个勾引我儿子,一个打我儿子,姐弟两人狼狈为奸,压根不是什么好人。”
她哭嚎着就冲衙役跪了下去,哀求道“大人,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出身青楼,吃男人不吐骨头,我儿子哪抵得住她的媚术大人啊,请一定为我儿子做主呀不能让他们白白打了人”刘海躲在她的身后,唯唯诺诺一言不发。
衙役听说李素萍出身青楼,双眼明显一亮,再看李素萍的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起来。但这样平白无故的泼脏水,却让李凤鸣和陈奎俱是怒发冲冠。
李凤鸣瞪圆了眼睛,冲刘家老太太大骂道“老太婆,你在说什么谁勾引你那破烂儿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昨晚他来骚扰我姐姐,我没抓住他,他竟然还有脸敢倒打一耙”
刘老太太冲他狠狠呸了一口道“你在胡说八道,明明你打了我儿子,还要污蔑他”
“你怎么不亲口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被我打”李凤鸣对着面前耍无赖的母子俩怒目而视道。
两名衙役虽然通过他们争吵的内容了解了大概的事情,但他们本就有心偏袒本地人士,加上李凤鸣自己也承认打了人,所以他们的天平一下子就倾向到了刘家母子的那一边,冲着李凤鸣怒喝道“李凤鸣,你打人是真,还敢狡辩,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
同时,他们扭头冲着李素萍道“李素萍你和这件事也有关系,你也得和我们一起去县衙,等候县官发落。”
陈奎想站出来阻拦,却被李素萍挡了下来。
“这件事虽然确实是凤鸣把人打了,但说到底还是我们有理,他们既然想论个清楚,不妨就去公堂论一论。”李素萍低声对陈奎说道。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论个清楚的话,他们以后就别想再在这个村庄里待下去了。瞧周围那一群看热闹的男女老少,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姐弟俩砸死。
陈奎仍不放心,握住了李素萍的手腕道“我同你们一起去。”
这时两名衙役中的其中一个想来驱赶李素萍,却被陈奎一眼瞪退。
“我们自已会走,无需你们押送。”一句话便将平日里在官场上积压的威赫全然释放了出来。
衙役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再不敢过来招惹他。
一群人迤逦来到县衙,县官听完两名衙役的汇报后,目光在场几人的身上流转一圈,刻意在李素萍那停留了几息,才转头讯问李凤鸣道“李凤鸣,你说刘海昨夜骚扰你姐姐,所以才被你打了一顿,此事可有证据”
李凤鸣理直气壮道“昨夜我和姐姐,以及在我家的陈奎,三人都看到了他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