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同在一处,有互相包庇之嫌疑,所以你们的作证不足为据,本官是问你,除了你们一家人以外,还有谁能作证刘海昨夜骚扰了你家姐姐”
李凤鸣被他的话一噎,看着高高坐在上头的县官道“昨夜深更半夜,只有我们三人在场,但这个刘海平时有事没事就会凑到我姐姐面前大献殷勤,即使被我姐姐拒绝了,他仍死性不改,村里带眼睛的人都看到了,这难道不是骚扰吗”
“大老爷,冤枉啊”刘老太太大喊道“我儿子老实本分,村里人人皆知,谁会去骚扰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他们这是在污蔑我儿子,好为自己开脱”
县官闻言,转向询问村上的里长和刘家族长刘海的平日的秉性如何。
里长和刘家族长皆答复刘海老实,从未做出过触犯律法的行为。
一个身份清白,一个出身青楼,一个老实的庄稼人,一个刚搬到本地的外乡人,孰轻孰重,县官心里早有决断。
他一拍惊堂木,宣布道“刘海骚扰李氏一案,查无实据,疑罪从无,但罪犯李凤鸣自己承认自己殴打了刘海,令其身体受损,故判以故意伤人罪,当堂仗责十棍,以示警戒。”
李凤鸣没想到他这么草率就判了案,简直就是糊涂官判了葫芦案,没忍住痛骂一声道“昏官”
县官听到了他的骂声,怒目一瞪道“李凤鸣你无端辱骂县官,加责五棍,来人啊,立行”
“大人,请息怒。小弟凤鸣一时冲动,无意冲撞大人。请大人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一次。”这时候李素萍站了出来,道“对于大人的判决,小女子无有不从,但小女子还有些问题想问问刘海本人,请大人容许小女子问上一问。”
“你想问什么”县官漫不经心地瞧了李素萍一眼道。
李素萍不疾不徐地说道“小女子想问刘海,既然我弟弟打了他,那他能否说出我弟弟是在哪里打的他”
县官听着这个问题没有什么问题,便转向刘海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回答。
刘海不假思索道“他是在李家院外打得我。”
李素萍就等这句话了,趁势问道“那请问刘大哥你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我家院外,还惹得我弟弟打你”
刘海一懵,这才惊觉李素萍在套自己的话,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清,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扯道“他就是故意的。”
李素萍学着那县官草率判案的手段,问道“他故意的那你可有证据”
刘海更是答不出话来。
眼看公堂上的形势要往不利于自己判决的方向发展,县官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弗了自己的颜面,又是一下惊堂木,喝道“够了,李氏。此案本官已做出决断,你休要再胡搅蛮缠,扰乱公堂,否则本官就将你姐弟俩一块责罚”
李素萍看出他是有心包庇刘海了,怒不可遏的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堂上坐的能是一位包青天,没想到又是一个不辨青红皂白,胡乱断案的糊涂官,我弟凤鸣骂得果然没错,昏官”
县官恼羞成怒,也懒得再和他们唇枪舌战,喝道“衙差何在,将这姐弟一起拖下去,仗责二十下,看他们还能不能巧舌如簧,抵死不认”
“威武”衙差一顿恐吓,说着就出列两人,要拉李凤鸣和李素萍出去仗刑。刘海母子俩以为自己胜了,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我看谁看动她们一下”陈奎从外头旁观的人群中站了出来,推开阻拦的衙役,径直闯进公堂,挡在了李家姐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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