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什么朋友
袁知乙好朋友。
祁聿眉头轻扬,袁知乙从他微妙变化的表情中读出了多层含义“是么”“谁”“这么离谱”
她低头继续打字,一次性说完你不认识,与你无关,打扰你了,谢谢收留。
“睡我床与我无关良心跟着酒精挥发了”他声音从头顶传来,袁知乙下意识就想回一句“不是我自己走过去睡的”,想到自己现在是听不见人设,还是乖乖闭嘴。
她抬头,笑脸盈盈地把手机还给他,作势要走。
祁聿打字,手机挡在她跟前把床处理干净。
祁聿领地意识极强,袁知乙是知道的,像床品这类私人物品被“玷污”了,按照他的习惯,估计直接扔掉。
袁知乙抱歉,床品我赔给你,多少钱
“你确定”祁聿淡定打字三万六。
袁知乙瞪着屏幕,惊呼“多少你盖的是真丝还是金丝”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气息、腔调、咬字面面俱到,听不见的话不可能如此丝滑。
是可忍孰不可忍,露馅了。
袁知乙扶额。
祁聿似乎早就看穿了,神态自若地调侃“看来劣质白酒能打通任督二脉创造医学奇迹。”
“酒”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对吧
袁知乙嘴角扯起一个僵硬的弧度,“我一定把它洗干净,手洗。”说完转身要上楼。丢人就丢人吧,丢人只会难受,折财等于折寿。
换个人这么狮子大开口,她可能还要求证一番,但是祁聿三万六的床品是他会买的东西。
“不用了,”祁聿却又叫住她,“你这副恩将仇报的表情,很难排除徇私报复往我床单上吐口水的可能。”
“”
他这张嘴哪有半点幼年久居国外母语退化的痕迹说他偷偷进过德云社她都相信。
“那你想怎么样呢”袁知乙视死如归。
“先欠着,包括你吃我豆腐的精神损失费。”祁聿不以为意地开口。
微信里,石择铭给他发来关于智新社的消息。他忙着打字回微信,随口提醒“还有,你在智新社走路尾巴放低点,别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什么叫尾巴放低点,她又不是猫猫狗狗。
这两句话前后连在一起,按照袁知乙的理解他是在用人情要挟她
可惜,她这辈子欠的人情太多了,他排不上号。
袁知乙还是不想稀里糊涂欠债三万六,“我是睡了你的床单,不是撕了它,它的物理结构、化学性质应该都没有发生变化,没有实质性损坏,所以我只接受对干洗费负责,超出这部分都属于敲诈勒索;另外,你收留了我,我非常感激,但入社考试我也是不会放水的,如果有人脑子里没点真才实学,进社全是为了泡妞,劝他趁早死心。”
祁聿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没回,走了。
祁聿没拦她,也来不及拦,面无表情地往沙发上一坐,倏地轻哂。
为了泡妞挺会想。
五分钟后,外卖送达。
配送员能明显感受到这位客人兴致不高,所以低声询问何时用餐,他们需要现场再进行部分加工程序,以保证最佳口感。
祁聿扭头,“随便,你们吃了也行。”腌笃鲜狮子头,一股肉味,他又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