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送员愣住,他们家外送服务很贵的这位客人请正视一下这份腌笃鲜狮子头
今天是周末,韩厘回家,贺灵夕在学生会综合办值班,袁知乙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宋一言还窝在宿舍里,吃着螺蛳粉追着番,还一边和家人视频。
一股酸笋味扑鼻而来,袁知乙在门口屏息站定。
宋一言正与她妈妈争论,说着半吊子方言“我楞个不能留在学校啊,我们宿舍长也不回家啊,你不晓得飞机票多贵啊一千七百多,你不如让我留在东州刷盘子咯抢不到火车票我就不回去了,就这样,莫吵了。”
日子过得真快,国庆假期要来了。
挂了视频,宋一言才发现门口有人,扭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很快就吃完。”而后一边辣得吹鼻涕,一边大口猛嗦,几筷子就全盘下肚,再麻利地收拾好桌子,开窗通风,绕过袁知乙出门丢外卖盒。
从头到尾闷头做自己的事,与袁知乙没有片刻的对视。
袁知乙叫住她,“我看到你昨晚给我打了语音。”
宋一言背景显得有点僵硬,她没回头,说“啊对,那个,祁聿接的,他说他妈妈找你有点事,你不回来了。”
“哦”袁知乙竟不知有这样一环,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嗯。”宋一言点点头,听身后无话,扔垃圾去了。
袁知乙向来不敏感,但也能明显察觉宋一言的疏离。她在桌前出神片刻,找出换洗衣物去洗澡。
周二晚上,智新社进行了一场入社笔试。不闭卷,可以携带手机,题目不算难,但如果完全没有基础或者从未关注过领域内消息的人,就是联网也不知道怎么搜索答案。
袁知乙坐在讲台监考,百无聊赖地观察众生百态。
有人奋笔疾书,有人抓耳挠腮,有人中途放弃交了白卷,而有人没来。
祁聿没参加笔试。
可能是三分热度已经消散,没兴趣了。她不觉得奇怪,打心眼里高兴。
第二天的两性与健康,他也不见踪影。
翘课一次就要取消考试资格的课啊,他是对学分没什么眷恋了吗
可当老师点到“祁聿”的时候,分明有人答了“到”。
袁知乙扭头往后瞧,只见一个男生垂着脑袋高高举手,掩饰的姿态和安分的发型一看就不是祁聿。
真行,还请人代课。
要论无组织无纪律,无人能出其右。
老师没发觉,继续往下点名,那男生也恢复正常坐姿,袁知乙因此看清了他的脸。
何木卿。电子系本年级专业课成绩排名第一,何木卿。
此人不仅课业领先,科研思维和成绩都与同龄人甩开巨大差距。在大家对论文的印象还停留在高考作文之议论文的时候,他已经在东州大学学报上发表过一作论文,大一就拥有ei期刊一作论文,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据说他曾是少年班成员,本来已经保送并直博,后来因为个人原因放弃了,休学两年后再度参加高考,仍取得傲人成绩。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放弃康庄大道回来走独木桥那两年他又在干什么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传奇。
而他昨晚也坐在智新社招新考试的考场上。
袁知乙看过他的论文,他本来就是她想要拉拢的人。
但是她知道,此人独来独往,不大与人交际,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也没有加入任何社团,不知道为何这个学期要准备加入智新社。
现在居然还替祁聿上课是金钱和时间的交易,还是关系好
熬到下课,袁知乙快步出了教室,把因为收拾书包而慢半拍的何木卿堵在后门。
他显然没觉得袁知乙堵的是他,神态自若地绕了过去。
“何木卿。”袁知乙把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