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潜进来的楚家人上前,对楚姣耳语“殿下,山腰上那座木屋古怪,我们去探查过,里面什么也没,风吹起来摇摇欲坠。一问祭司殿的其他人,说是早一个神令使执事修的,不为住,只为闲暇时听雨赏雪悟道,我们反复对比,发现时候,这里的灵气涟漪动荡幅度比别处都大。”
楚姣点头,蹲下,手掌贴到泥土层上,闭目静静感受,不一会,又跑到另一座山头感受,反复对比。
如今这样的天气,土都成了冻土,冰冷渗透到肌肤里层去,不到一会,手掌边缘就泛出了红。良久,她起,朝宋玢和其他人点了下头“确不大一样,应该就是这儿了。”
她用干净的帕子仔细擦了擦手掌,拍了下为首那人的肩,温声嘱咐“这儿保护起来,看紧点,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诉我。”
为首那人严肃地点头。
这时候,宋玢的联络玉简亮起了灵光,他摸出来一看,上面赫显示是楚南浔,不得嘀咕一声“奇怪,哥哥知道也潮澜河,居先联系的我。”
楚姣面上不显,一颗心却几乎不受控制沉了下去。
宋玢点开玉简“怎么了南浔哥。”
谁知楚南浔那边问的第一句就是“姣不旁边”
这让宋玢不知道怎么答了,他看着楚姣摇头警告的动作,深感棘手地“啊”了一声。
楚南浔于是懂了。
楚姣干脆接过宋玢的玉简,直截了当地说“我这里,哥,什么事情直说吧,别试探来试探去的了。”
她一连串动作倒是毫不拖泥带水,只是捏着玉简的力度不轻,透的指甲绷出青红色来。
楚南浔那边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半晌,压着声线开口
“苏韫玉那边刚传来消息,神谕,四十八仙门即日闭门不出,凡为山海界世家之请求,一律不应。”
宋玢神色肉可见地凝下来,大冬天的,他摇着手里的扇子,下意识去看楚姣。
还真是。
说什么来什么啊。
楚南浔话音落下后,楚姣的食指颤了下,闭了闭,又整个人原地定了定,再出声时,发现自己声音哑了,她摁了摁直冒酸气的喉咙,道“好,我知道了。”
玉简的光黯淡下去。
宋玢不动声色去打量她的状态,一时间脑子里也乱了,或许是这几天他们的行动太顺利,导致突生阻碍时种无措与茫,但能给他们缓一缓的时间太少了。
对策没想出来,他反而江承函上纠结起来,纳闷得直摇头“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纵之前再多的顾虑,可现这样的情势,就连五大家的家主们都选择放手让他们折腾了。
那群老头,最是稳妥,论起牺牲精神,绝对是三界数一数二的,他们都开始无声反抗了。
江承函这么做,究竟维护什么。
宋玢简直一脑门的问号,还想再嘀咕几句表示心头不满,发现楚姣格外安静,从知道这件事到现,连象征性的骂也没骂一声。他收声,再一看,发现这姑娘一声不吭,右半边脸侧着叫人看不清,左边尾蓄起一点不是很显的微红。
说不清是被这鬼天气冻的,还是被这那道神谕气的。
但宋玢很肯定,刚才还没呢。
这么一想,宋玢脑子里什么念头都飞了。他发誓,过去这么多,他和楚姣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惊险的事情都经历过,这姑娘别提多倔,骨子里一股抽长的韧劲与生机,当救他姐姐,又和余家少家主抢龙吟剑,伤濒死,浑骨头不知道断裂多少根。
他一个大男人都疼得泪止不住,下雨似的流,她愣是没红过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