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宋玢头皮发麻，让他现和楚姣勾肩搭背去茶馆里散心，痛骂江承函一下午，那都没问题，他能奉陪到底，哪怕给她当人形靶子练剑，他咬咬牙也就认了，可现让他去安慰红睛的楚姣，他不行，他手足无措，无从下手。
怎么办
苏韫玉怎么还不回。
“诶，不”
他才斟酌着开了个头，就听楚姣外冷静地开口“不用安慰我，我没事，质疑和不理解都暂且放到后面去，当务之急，先想想后面怎么办，这么一来，神主殿肯定是不会好好配合了。”
“后面的行动，不会再那么顺利了。”
她转朝别的山头飞掠而去，声音飘到宋玢耳里“趁着现，再找找，至少再找出一条界壁，才算勉强够用。”
宋玢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散开去找，他自己则打心里松了一口气。
楚姣这一点是真好，平时再怎么难伺候，紧要关头，她永远能拎得清。
好这天后面了个好消息，他们又找到了条界壁，算是短暂地冲散了挤压心头的阴云。
夜里，楚姣与楚南浔还另外已经得知了消息的五大家少家主们联系，紧急讨论与修改之后的方案，她没回冰雪殿，也没回楚家，随意找了个山头上的破旧小屋进去，手里的玉简丢到木桌上，再抛出结界。
汀白和春大气也不敢出地守外面。
另一边，祭司殿灯火通，宋玢把一直亮着的玉简搁案桌上，他自己握着朱笔一筹莫展，时不时宣纸上画个圈，反倒是和玉简那头的人聊得比较勤快。
当，最开始是单方面的谴责。
谴责苏韫玉不够意思，说这朋友当得，和捉迷藏一样，他居和楚姣合着伙耍他。
“这段时间凡界，什么收获没”后面聊到某个话题，宋玢干脆把笔一丢，彻底靠椅子上，“四十八仙门也真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的”苏韫玉嗤笑了声“不好意思就不会这么做了。”
苏韫玉想起了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这次去凡界，一是为带回参与到此事中的长老族
老，二是想游说四十八仙门的人，让所作为的人出力。
按理说，求人办事，即便是自怄气得不行的情况下，也应该好声好气，凡事商量地来。
可苏家二公子没那么好的脾气。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四十八仙门，他先从作为主谋的天极门与绝情剑宗开始，登门时翩翩若仙，可楚听晚给的傀儡人不管那么多，他含笑的暗示下一招就轰开了山门。宗主与长老们含怒出来，他便丢出山海界世家的令牌，这个不够，他就再祭出祭司殿与楚姣的腰牌。
他确是奉命来处理这件事，对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早一开始，参与到计划中来的长老们就存了死志，他们清楚自己的结局，见苏韫玉来了，也不反抗，自己站出来，十平静地要跟他走。
那姿态，都能用引颈受戮来形容。
可他们越平静，苏韫玉心里的那把火就烧得越旺。
他与楚南浔填潭时，是最意气风发的龄，少得志，众星捧月，比天高的志向，要攀大道之巅，对未来数不尽的美好期许，要他们去死，他们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