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门主好像是嘲笑似的,冷笑了一声,“自然是我来当然要我亲自来要不然我们青山宗,只怕要毁在对方手中了”
门主连夜就想解决掉这被逐出师门的逆徒,只是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还是强制按捺住了。
“明日,”他说,“明日再去。”
“挑个人多的时候。”
等到第二日,天气晴好,日头没那么晒,集市上正是来往的行人最多的时候。
那些富户或者是酒楼派出来采买的小丫鬟,正穿行在人群当中,从两边摆着的小摊上挑选这几日的新鲜货物,讨价还价,好不热闹,接踵间都是絮絮交谈声。
长溪镇最高、也最阔绰的酒楼太溪居中,今日却是不再接待外客,而是被齐公子包场了。
齐公子的目光还略微的有一些迷离,身上透着一股懒劲,一看就是昨夜进了销金窟,也难得今日还能醒的这么“早”要是平时,他是得睡到日上三竿的。
但是今日,却是有着特殊的事要办。
这么想着的时候,齐公子自己抬手倒了壶茶。
却因为走神,茶水溢出了杯口都没注意到,一下子烫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顿时将茶水打翻,又一下子暴怒般,将整个茶壶都砸在了地上,发出极清脆的一声响。
“怎么伺候的主子渴了,也不知道倒水”齐公子冷着声音,瞥向了身边守着的几个小厮,眼神如刀,“蠢钝如猪。”
知道他脾性的小厮们,立即惊得便是连冷汗都流出来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嘴上说着“赎罪”和“愚钝”,又伸出手来,去将那些碎裂的茶壶片,全都仔仔细细地捡到了自己的手中。又“不慎”地刮出了些许的伤口,见了血。
他们却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主子看了没那么生气不至于遭受到更加可怕的惩罚。
果然,齐公子也只是厌烦地让他们滚下去,自己一个人继续待在了太溪居的包间当中。
到底是什么事
齐公子的确心下十分的不安。
他被逐出师门也有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先前门派的人来联系他。联系他的人,甚至身份还不怎么低,是原本一位和他关系极好的长老,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愿意应这个约。
齐公子心神不安定了有一段时间,又忍不住瞎想了起来这个时候来找他,难不成是看如今的青山宗后继无人,对先前赶走他的事情多有后悔,来找他,便是让他重新回去青山宗
纵然不是“请”,光是这么一个念头,都已经足够让齐公子激动的了。
当初被赶出门派,实在是他此生当中最屈辱的一件事情。哪怕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日头也过的舒服,却也始终对那一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要是还能回去青山宗说不准,他还真的能答应。
在这么自由畅想的时候,包间的门却突然间被人推开了。
齐公子的神色微微一凝,下意识地就要训斥对方,竟然不通禀一声就敢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