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林屿举起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空气中。
察觉手中一震,林屿收回手,淡淡抬眼。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高大的军雌身形一僵,在黑暗中沉默下来“”
很明显他并不知道雄虫到底为什么事发怒。
雄虫抿唇,语气也不急躁,可法维斯的眼睫却不停轻颤“你还记得,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他抬了抬军雌的翅膀,话语冷气十足“这就是你的保证”
他早就像这么做了,要不是因着军雌那副样子太过震撼,这一巴掌怕是早就落下了。
林屿站起身,视线居高临下“法维斯,我不会再信你了。”
法维斯像是有些慌了,立刻拉住雄虫的衣角,略有强势的将林屿又拉了回来。
军雌将头埋进雄虫的肩膀,片刻,才轻轻开口。
“雄主,我很快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这话说的很奇怪,莫非法维斯还有什么计划
林屿皱眉“什么意思”
军雌却突然不愿意细说下去了,他低头往雄虫怀里去,讨好般的解开对方胸前的扣子,指尖触碰上去,却猝不及防触及到雄虫
脖子上面的红痕。
黑暗中他们之间仅有一盏灯,只能隐约看见斑点般的红色。
不是他的
距离他们上一次已经许多天了,他之前造成的吻痕早该消散了。
法维斯眉眼中的软意瞬间淡下,转而挂一副要杀虫的狠意。
军雌长的本就冷峻,此刻一淡下神情,甚至带了几分莫名的阴沉“您碰格纳了吗”
林屿不说话,眸光沉沉的看着他。
法维斯眸光凝滞了“您给他做精神力安抚了吗”
林屿唇角压平“我要是做了呢”
军雌又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缓声道“我不信。”
“您说过不会选择格纳的。”
灯光昏暗,法维斯没看见林屿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他倒是没有料到军雌居然会这样说。
毕竟按照之前的惯例,军雌可是完全听不得他的嘴里会出现别虫的名字,更何况现在法维斯被拘禁在这里,完全无法知道他的动向,只能被动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对于他来说,此刻的自己带着脖间无法否认的证据,甚至还言辞模糊,任谁见了都无法说出没鬼这两个字。
法维斯居然忍了下来没发疯倒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林屿“你就不怕我骗你”
军雌的脑袋这时候倒显得意外好用“您如果真的骗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法维斯仿佛明白了什么,叹息一声“您就是故意在激我”
林屿凑近他,身上的香比温度更环了过来,他握住军雌的腕间,眼帘微垂“你既然知道,那就告诉我。”
军雌呼吸一滞,凑上去想要讨个亲昵,林屿却在察觉到对方呼吸时仰头错开。
意思很明显,不说就不能亲。
军雌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手指收紧一瞬“现在还不能说,说了您会更危险。”
有些事,雄虫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法维斯视线扫过周围寂静的黑暗,视线微黜,嗓音有些沉郁“在这里待久了,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您乖些”
“我很快就会带您回去,您再等一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