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那极为漂亮性感的肌肉线条被破坏殆尽,像是一张漂亮的画布上被人恶意涂毁了一般。
雄虫的神情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谁弄的”
军雌低下头,不说话。
“我再问一遍。”
雄虫静静的又问了一遍“谁弄的”
法维斯还是没抬头。
林屿终于失去耐性了,直接用力拽住他的领带,与他对视“让我猜猜。”
“前天昨天回了阿莱顿,所以是兰斯特温”
军雌没有声音,但不断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林屿只觉得心脏被瞬间的攥住了。
他按住法维斯的脖颈,几乎是质问般“为什么不反抗你把他当雌父,他可没把你当成他的孩子。”
林屿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生气过了。
难怪天天盯他盯的那么紧,那天却不让他陪同。
他捏着法维斯的肩膀,怒火之中混着心疼,让林屿分不清此时的失控到底是更出于哪个方面。
他最恨法维斯被这些不及他的、比他更弱的虫或东西桎梏住。
哪怕是他自己,他也是绝不允许自己成为法维斯的弱点与软肋,跟别说这些心黑手毒自私自利的其他虫了。
林屿慢慢松开手,神情也像逐渐静谧下来的湖水,沉沉一片“如果你不珍惜自己,那我生气又有什么用我不会再管了,以后都随便你。”
法维斯立刻慌了神,连衣服都顾不上就去转转身离去的雄
虫“雄主,别走”
林屿去扯他的手“松开。”
“我错了我以后都听您的好不好”
这根本不是林屿想听到的,于是他神情不变,眼神依旧冷酷至极,语气甚至算得上很重“我最后说一遍,松手。”
军雌不敢说话了,但依旧不肯松开手,左手被雄虫推下去,接着立刻就换上右手。
林屿不愿意再跟他这么拉扯,终于停下所有动作,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格外轻“你要逼我发火吗”
“”
军雌松手了。
林屿把自己从房间里赶出去了。
雄虫生气了,法维斯就算是在二楼也睡不着。
可他又不敢再去触雄虫的霉头。
就当他以为雄虫绝对不会再理会他时,门被敲响,只见雄虫又抱着一堆药走了进来。
法维斯的眼神在瞬间便再次亮了起来,刚要开口,却被雄虫抵在了床上警告道“不许说话,否则我立刻出去。”
军雌眼神暗下去,像是被训斥的金毛犬一样失落。
林屿神情微动,却还是没说话。
他将药放在旁边,取出专用的消毒水,撩开他的衣服,果然,伤口此时依旧没有任何上过药的痕迹,甚至依旧鲜血淋漓,跟他想的一样,这绝对不只是普通鞭伤。
否则以法维斯的体质,怎么着现在也该结疤了,怎么会还像现在是刚打的一样还在出血。
他刚才给米尔林打过了电话,米尔林一听兰斯特温动的手立刻报出了一个药名,可见这样的情况怕是已经很多次了。
林屿沉默的给他消毒,擦血,上药,法维斯无数次试图说点什么都被他压了回去。
一直到雄虫上完了药,起身要走,法维斯才在他身后弱弱道“雄主,回来睡好不好”
林屿迈出门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转身,关上了门。
雄虫这一气很多天,无论法维斯如何示好都不肯再法维斯与他说话。
他性格本就冷淡,就算现在有了矛盾也不可能跟军雌歇斯底里的争吵,更不会像别的雄虫一样拿鞭子抽打他,于是只能自己跟自己怄气。
主虫闹矛盾,府邸里的氛围每天都很沉默。
而对于雄虫一生气就分房睡这件事法维斯倍感头痛。
从前雄虫是将他赶走,现在是自己走,两个都一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