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他要去军部,其他时间回来雄虫都很能躲他,他们一天到晚都见不到面,晚上如果再不在一间房,那他根本没法把雄虫哄好。
法维斯盯着眼前的空酒杯,久久出神。
德尔文在旁边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见他回应。
“上将您似乎有心事”德尔文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一下子就点出了关键,“还在苦恼关于林屿阁下的事吗”
法维斯这才回神看向他“雄主怪我不该对雌父听之任之。”
德尔文显然也深知兰斯特温是如
何对待法维斯的“阁下是心疼您。”
“阁下这样会如此真心实意心疼自己雌君的雄虫,在安塞伦斯乃至整个虫族都少见。”
“或许您觉得兰斯特温元帅下手并不重,比不了您在战场或者训练的十之一二,但阁下对您的心疼却不会因为您是安塞伦斯最强的那位军雌便由此减少半分。”
法维斯确实觉得兰斯特温下手不重,他会因为这伤口害的雄虫不高兴而难受,却不会因为这个伤而难受。
德尔文见法维斯神情隐隐闪过思考的神色,干脆又来了个猛的“您想一想,倘若有虫这样对阁下,阁下还觉得无所谓,并且依旧放任,哪天或许还会这般轻描淡写的带着这样一身伤回来,您会如何”
啊
法维斯依言试想了一下倘若这些伤出现在雄虫身上的情景。
真是光想想就已经愤怒的要把那只伤害雄虫的虫千刀万剐了。
原来是这样。
不会因为他是最强军雌便减少半分心疼
他终于理解雄虫为什么生气了。
原来是心疼啊。
法维斯的视线忽然落在远处集中放酒的桌子上,一只深绿色头发的雄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警惕的四处观看,随即打开了最外面放着的一瓶酒,从口袋里掏出来什么,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那只雄虫回头朝着他们这边望了一眼,法维斯微微侧身与他错过视线。
随即他似乎确认了情况,然后再次转头跟旁边的亚雌侍从交待了什么。
法维斯眯眼“那是谁”
德尔文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愧是四军上将的副官,仅仅一个背影便立刻报出了他的信息“这是西仑家族的酒会,刚才闪过的那个好像是西仑最小的雄子,塔里。”
法维斯的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瓶出于最外围的酒被那只亚雌侍从端向了他们这里。
亚雌的神情很是紧张,不断吞咽口水,捏着托盘的手一直在不断颤抖着“上、上将我给您添酒”
鬼鬼祟祟生怕他不知道这酒有问题一样。
法维斯没阻止他的动作,拦着他把那瓶加了料的酒倒满了他的杯子,随即当着他的面将那杯酒端起来,看都没看便吩咐德尔文“去,查查怎么回事,什么药。”
德尔文点头领命。
亚雌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一个手抖玻璃片碎裂一地。
法维斯抬起手示意身边军雌把他拖下去。
没有任何虫敢阻拦。
法维斯是这场交际酒会中身份地位最高的那只虫,若非兰斯特温发令要他来,西仑一个小家族怎么可能请到法维斯。
他周围的一切自然被宴会上的虫精们尽收眼底,全都暗暗注意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法维斯顶着这样的视线,却像是早已经习惯,淡然的拆开另外一瓶没问题的酒,边喝边思考要如何哄的雄虫高兴。
很快德尔文就带着一张检验报告回来复命了,单子上的成分写的很复杂,但简化下来也不过就是四个字促进药剂。
促进药剂,作用是刺激雌虫快速进入精神力暴动。
法维斯望着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喉结上下滑动,修长的手指就捏住杯脚,仰头,一饮而尽。
德尔文震惊的看向已经空了的杯子“您”
这可是被下了药的啊
军雌淡然的用拇指抹了抹嘴角,吩咐道“送我回府邸。”
他需要一个软化雄虫态度的契机。
这不,打瞌睡有虫送枕头来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