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做样子了。”花儿的大眼朝官兵后背望“这次的刀开刃了。”
在队尾排着的是一个商队,车马浩荡开去,燕涿城里只有一户人家有这样的排场,飞奴看着打头那匹高头良驹眼睛放光“白二爷的商队回来了。”
白府在京城也有生意,由白二爷管着。他一两年也不回一次燕涿城,是以城内人知晓他的名号,但见过他人的不多。
“你别打主意。”阿虺了解飞奴,不定又动了什么馊主意,与他耳语道“白二爷的东西动不得,动了要出人命的。”
“他的东西哪来的不都是咱们身上来的你忘记叔父怎么没的倒在他家码头上,裹着一张破席子就抬走了。”飞奴很恨道。
“那时当家的不是白二爷。”
“都姓白。”
花儿冻得在地上跺脚“走不走冻死了要”她像一个细棍子,脚跺在雪地上那坑儿都比别人浅些。商队里有人认出她,卯足力气远远地喊“是那吃不饱长不高的花儿吗”
其余人都笑,好像自己都能吃饱长高,花儿呢,哼一声,脸一扭,走了。
那人又说“好歹是比去年长开点,去年像小耗子。”
那顶厚轿子里有人咳一声,其余人登时安静下来,那笑闹的汉子甚至吐了一下舌头,转眼就蔫了。花儿回过头丢下一句“该”扯着小阿宋就走了。
身后的飞奴问阿虺“轿里坐的是白二爷不是”
“瞧那架势,是了。”
“呸”飞奴也回身吐了一口,眼睛扫过那打头的高头大马,扭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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