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用唇吻着他的耳尖,感受着柔软发丝间冷冽的香气,从耳尖缠绵的吻到他的脖颈、下颌,贪恋地嗅闻着郁觅身上令他感到安宁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得到短暂的喘息。
但面对沈宴送上来的吻,郁觅毫无触动,他的唇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凉,无论怎么吻都无法温热。
他知道郁觅想要
出去,
语调里多了几分暧昧,
吻着他的耳尖低低道“老公,你想出去看看吗”
郁觅终于有所触动。
虽然知道沈宴绝对不是放他自由,但比起困在这个小房间里,能从这里出去可能会有逃出去的机会。
沈宴知道他在想什么,将他神情的变化贪婪地收入眼底,近乎讨好地吻着他的喉结,把语气放得很轻,“只要你保证不能逃跑,我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嗯,我不逃。”
这些天郁觅都对他始终冷漠,一句话都不说,开口的声音比平时要沙哑许多,甚至没有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沈宴当做没有察觉,利用手上唯一的要挟,得寸进尺道“你对我太冷淡了,我有点不相信。”
郁觅皱了下眉。
但是为了可以出去的机会,他还是压制住了那股厌恶,偏过头,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宴不知道多久没有被他用正眼瞧过,竟然只是被那双眼睛看着,他就已经心跳加速,明白这一切都是郁觅不情愿又不得不做的,但他还是选择沉醉下去。
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促而强烈,一下下传进鼓膜,全身心地期待郁觅的靠近。
冰凉的触感落在他的唇角,像是一点化开的冰雪,却印在他的灵魂上,敏感的神经如同过电般将这份酥麻传遍全身,他的血液沸腾着,渴求着这场大雪落下,浇灭连日以来烧灼他内心的业火。
郁觅的吻里没有半分爱意,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甚至在看到沈宴沉醉的表情时,产生了一点没来由的怒意,在舌尖相抵时咬了一口。
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刺痛的感觉刺激着沈宴的神经,他非但没有吃痛退缩,反而更紧张兴奋地吞咽,喉咙不断地滚动。
郁觅的眼底鄙夷厌恶,抬手扯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往后一扯,冷冷地看着他唇上渗血的破损,不掩饰语气里的轻蔑,“怎么样弄你都有感觉”
沈宴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仿佛他是一只在路上流浪,见到谁都会凑上去讨好的狗。
在这样的视线下,他的自尊被一点点碾碎,却在这其中感觉到了奇怪的爽感。
但他还是犹豫着摇了头,“不是的。”
郁觅的视线往下挪到他笔挺的西装裤,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轻呵了声,拽住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将他摁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西装上因为姿势而皱起的一道道折痕。
和严谨刻板的西服不同,他的身体弯曲出勾引人的弧度。
沈宴的口鼻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因为呼吸阻滞,他的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意。
鼻腔里都是郁觅的味道,而他可以感受到背后郁觅的视线,专注地落在他的身上。
这一切都让他格外的兴奋。
郁觅的眼底晦暗不明,他手里掌握着沈宴的生命,只要他再用力几分,就可以让他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
然而沈宴此刻沉醉于被支配的快乐中,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