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他的脚步突然顿了顿。
他慢慢抬起手,神色有些怔怔的,碰了碰刚刚被沙包打过的地方。
“出事了”
“出大事了”
贺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外面跑进了办公室,两只手扒在门口惊慌失措道,“林队呢林队在不在”
章斐道“林队今天早上没来,江队在呢,怎么了”
副队长郑志国微微皱起眉,“发生什么事了冷静下来慢慢说,在办公室里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缉毒队那边有人招供了说惊蛰惊蛰”贺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都绿了,好像憋了一口气死活上不来,也没办法从他的嘴里吐出那个名字,半天才吐出了二个字
“是信宿”
这二个字好像一块冰块落进滚烫沸油里,整个刑侦队办公室“嗡”一声炸开了锅。
以章斐为首的刑警七嘴八舌争辩道
“怎么可能”
“缉毒那边有什么证据啊凭什么说我们信宿是内鬼啊”
“信宿他爸是咱们省首富,他一个天选富二代,跑给毒贩子当眼线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好吗想栽赃陷害能不能栽一个靠谱的人”
“谁特毛的在审讯室里血口喷人有张嘴乱咬人是吧毒贩子的眼线还能插到我们刑侦队来”
章斐一拍桌子出离愤怒道“信宿呢让他出来教教那满嘴跑火车的毒贩子,做人应该怎么说话简直是太过分了”
这时,一个男人从办公室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压过了所有嘈杂的争吵,显得格外清晰。
“他承认了。”
“什、什么”
章斐的眼神呆滞,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无比茫然地看着他们突然回来的队长,“他承认什么了”
林载川“信宿确实是惊蛰。”
这件事无论怎样,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林载川不会在这种事上对自己
的同事说谎。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空前的安静,整整几分钟,没有一个人说出一个字。
所有的刑警都慢慢的、出于本能反应地站了起来。
林载川对他们说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可能把一句话用陈述句说出口。
终于,章斐在震撼了整整二分钟后,难以置信道“小信宿是惊蛰他是霜降的人不是,不可能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虽然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信宿是什么性格的人,知道他骨子里的阴郁冰冷,但是没有人愿意怀疑自己的同事。
“怎么可能啊”
“信宿是疯了才给那些人卖命吗他自己想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