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瘌蛤蟆鸭子,也跟着伸手往脸上摸去……
这里面的人,是他?!!
金九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几乎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他握着镜子的手,都有些瑟瑟发抖。
怎么会……他英俊的容颜,怎么会变成长得像瘌蛤蟆的鸭子!!
在金九龄崩溃之前,叶蝉衣安慰了一句:“没事的,涂涂药很快就能好。”
先别急着崩溃,她还没发力完毕呢。
金九龄颤着手将镜子归还,他还要故作没事,假装不在意。
自卑令他没有办法面对旁人的嘲笑。
这丑已经出了,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更加崩溃丑陋的一面。
叶蝉衣主动引他思考:“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嘴巴怎么突然就肿了?”
金九龄目光一顿,是了,他的嘴巴可没有被马蜂蛰,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肿起来?
还变成这可笑的样子?
他的脑子飞快转起来,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兔肉上,又顺着兔肉,落在了手边绿色的孜然瓶子上。
是这瓶子?
金九龄捞起那瓶子,拧开闻了闻。
除了孜然的味道以外,再闻不到其他味道。
叶蝉衣眨眼:“金捕头怀疑这孜然粉出了问题?”她一脸肯定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拿出来的!我们四个都吃了!”
金九龄道:“我只吃过兔肉和这孜然粉。”
“这兔肉一开始也撒过孜然粉啊。”叶蝉衣一脸不解的模样,她伸手拿过金九龄手上的绿色瓶子,像是丝毫没发现对方死死盯着她,生怕她突然调走孜然粉的模样。
她将盖子拧开,闻了闻,拧着眉头把孜然粉倒出来,用叶子装着,看了许久。
小猫咪揣着小爪爪感叹:“演技派啊演技派。”
就这精湛自然的演技,她亲亲宿主拿个奥斯卡小人绝对没问题!
花满楼如今已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像是觉察到了不一般:“怎么了?”
“嘶——”叶蝉衣煞有其事道,“这孜然粉……真有毒。”
金九龄捏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
“不过,这毒可不是我放的。”叶蝉衣仗着金九龄不知道,光明正大拉踩,“像这种品位低下的毒药,我看都不看一样。只有那种低俗趣味的人,才会喜欢这种毒药。”
不知道她用的道具,都比较清新脱俗,和传统那些妖艳毒药不一样吗?!
其他人:“……”
毒药也需要一教高下吗?
低俗趣味的金九龄:“……”
受苦的是他,被踩的还是他。
叶蝉衣装作回想的样子:“我记得……我当时放进这个罐子一起搅拌的,是铁手给我送来的盐包啊……怎么就成了毒粉?”
金九龄的眼神,瞬间落到铁手身上。
铁手喊冤:“我的盐包还在身上。”
为了说服大家,他从身上摸了个防水纸包,打开来。
里面的确是盐不错。
无情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道:“有没有可能,叶姑娘不小心将自己身上的毒包搞错了?”
“绝对不可能。”叶蝉衣翻找出自己丢在角落的牛皮纸,“这么丑的包装,我们奇异盲盒店可没有。”
她将牛皮纸展开,露出中间那一点红的痕迹来。
金九龄:“!”
他手指收紧。
“不知叶姑娘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纸包?”
叶蝉衣点了点金九龄曾走过的路线:“就在这里,我刚喊了铁手给我一点盐,这孜然粉不够咸。刚一回头,就瞧见地上出现了一个纸包,铁手又背对着我往烤鹿的方向走,我就以为这是他给我的盐。”
她满脸疑问,直视金九龄那反而有些飘忽的眼:“怎么了?”
金九龄:“没有……”
无缘无故,他放在胸口的纸包,怎么会掉到地上?
难道真是他没注意?
关于盐包的大锅,最终落在绣花大盗背上。
绣花大盗本人胸口情绪翻涌,几欲吐血。
“天色已晚,留两人守夜,其他人都去睡吧。”猜测落定以后,无情这么说。